不过他胜在小心谨慎,还是冲孟刚命令道:“为防万一,你还是带几个人去西门那边打探一下情况。顺便替本公子坐镇西门,随时防止官军从水路泅渡攻打西门。有你在那边,本公子心里也能安心一些。”
最后一句话自然说得不是真心话,只不过是敷衍之词罢了。因为世家出身的他,压根儿就瞧不起孟刚这种白莲教出身的贱民。
孟刚一听赵公子又在差遣他,心里暗暗骂了一句狗日的,就你屁事儿多。
但又不能明着悖逆,只得冲不远处一名护法军头目喊道:“王二驴子,你带上几个弟兄,随老子去西门坐镇去。”
说到这儿,孟刚见着王二驴子带着十来人冲这边走来后,孟刚故意有吊高嗓门儿似有似无地冲赵公子喊了一句:“咱们去了西门,也好让赵公子放心。”
声音落罢,便带着王二驴子和十几个白莲教匪军匆匆下了城楼,直奔西门方向。
孟刚走后,赵公子冷冷哼了一声,满是嫌恶地咒骂道:“真是夏虫不可语冰,卑贱下等人就是卑贱下等人,得了些许小胜就目空一切,永远都不会懂得小心无大错的道理。好在这次父亲大人深谋远虑,让我从族中带了我一百架床弩,借以将北门和西门两道屏障护住。不然的话,虔州城必失。看来过几日应该派人给父亲送信,让他早些将这城中的财宝抓紧转移走才是,夜长梦多啊!”
说罢之后,赵公子又恢复了刚才那副肃穆的脸色,抿着嘴唇一刻不敢放松地继续观察起了城外还在摇旗呐喊做足挑衅的官军了。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
“公子,公子,赵公子!”
突然一道惶恐如天崩地裂般的叫唤从赵公子的身后传来,赵公子循声回望,只见一人朗朗跄跄仿佛丢了魂失了魄般地冲自己这边匆匆跑来。
定睛一看,原来是刚才被孟刚带走的小头目王二驴子,去而复返了。
王二驴子一跑近赵公子面前,声色惊骇地嘶声喊道:“公子,出事儿了,出大事儿了!”
赵公子头皮一麻,不由自主地喊道:“莫非官军真开始泅渡攻西门了?难道五十架床弩陈设于西门城楼上,还不能够阻止官军的泅渡?”
王二驴子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地摆手喊道:“不,不是西门,西门没事儿!”
西门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