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敬德老奸巨猾,哪里会听不出独孤玉这小子在挑拨离间他们父子和膝下的哥三儿。但是现在一见自家老三这窘迫模样,知道这混账已经着了独孤玉的道儿。
见着其他两个儿子还一副狐疑的神色打量着老三,于敬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心里怒骂蠢货,老子精明一世,怎么就会生出这么三头孬瓜出来呢?
真是虎父犬子啊!
“混账,还不嫌不够在这儿丢人现眼的?退下!”
于敬德喝退了老三,并用阴鹜的眼神扫了一眼其他两个儿子,将三个看得胆颤心惊,心有戚戚然地偃旗息鼓了下来。
随后,于敬德阴冷地望向独孤玉和胡毕烈,看着二人肩并肩站到一块儿,心道,这两个狗东西肯定是背着老夫勾搭在一块儿了,不然不会这般一个鼻孔出气的。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于敬德撕破脸皮跟你们争了?
当即,于敬德径直问道:“独孤贤侄,胡教主,老夫刚才在码头一打听,原来是你们拿了虞世南这老东西跟对岸的官军换回了金砖。我可以不计较你们背着我私放虞世南之事,不过老夫且问上一问,这批换回来的金砖是不是归我们三家所有,将来三家共分之啊?”
胡毕烈一听这话顿时不痛快了,脑子一热立马变脸,正要上前张嘴说话,却被独孤玉伸手拦了下来。
只见独孤玉习惯性地嘴角挂起那抹笑意,轻轻说道:“于老家主,你我三家如今分属同盟,自然是同气连枝,我们二人怎会将你们于家刨除在外呢?之所以没有通知于老家主,的确是我们疏忽了。”
一听独孤玉这话,于敬德的脸色才缓和了些许,紧拧着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
随后,他追问道:“贤侄你这么说了,那老夫就安心了。看来是老夫刚才错怪你了。既然如今这笔金砖已经悉数换回,那真是赶早不如赶巧了,不如我们今晚就在这儿虔州城中将这笔金砖分了吧?我们三家各自分了金砖之后,便各自开始招兵买马,壮大我们的实力。也好早日将对岸岭南城中的官军剿灭,将来更是可以对抗长安朝廷的大军征剿,你说呢?”
“今晚就分?”
独孤玉心里略微一寒,心说,看看这老家伙也是堤防着我和胡毕烈啊,不然不会这么心急火燎的。
于敬德追问道:“怎么?贤侄觉得有问题吗?”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