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业冷笑一声,说道:“连我们这么初眼乍看都看出了他是被毒杀的,他的家人却跟下人们宣称是暴毙而亡,那么结论只有一个,那便是他的家人其实心知肚明,只是不愿声张罢了。当然,还有一个更可怕的结论,那就是凶手就是嘎达儿的家人。而且我认为后面一个结论的可信度会更高。”
两人这时已然明白过来,纷纷点头称是。
郭业又道:“那么将嫌疑人暂时锁定在他的家人身上的话,那么问题又出来了。嘎达儿是中了四味散之毒而死,这个你们二人是否认同?”
“是的!”两人齐声回道。
郭业点头道:“好,那么我想问的是,四味散是我们东厂才有的东西,我相信就算有人碰巧用了这几种毒药来配制毒药,恰巧调配出了剧毒。但是,四味散的味道是独有的,而且四味散的比例只有暗夜一人和我们东厂专门负责配置四味散的人才懂得。偏偏嘎达儿口中没有吞咽完的药液的的确确就是四味散。这说明什么?”
砒霜回道:“说明四味散出自我们东厂,那么嘎达儿之死与我们东厂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斑鸠却是摇头说道:“嘎达儿被毒杀,怎么可能跟我们东厂扯上关系?属下猜测只有一个理由,那便是我们东厂的四味散流落到了别人的手里。”
“是,都不是,嘶……你们别说话,让我安静一番好好想想……”
郭业眉头紧皱一脸苦涩地蹲了下来,他抱着头蹲在地上自顾嘀咕着:“嫌疑人锁定在了嘎达儿的家人,可是嘎达儿所中之毒却是我们东厂秘制的四味散,东厂根本就没有杀嘎达儿的理由。嘶,麻痹的,嘎达儿一死,就无法找出那个神秘的面巾女人了,那么塔吉娜的下落就永远也别想找到了。咦?”
果然一惊一乍窜跳起来,讶异道:“这个神秘的女人会不会就是云容那个贱人?而云容这个贱人因为一直跟嘎达儿有交易,她所以想杀人灭口?”
斑鸠不解问道:“云容?云容手里的确有四味散,但是大人您刚才不也说了吗?嫌疑凶手是嘎达儿的家人,云容就算有四味散,也没有杀嘎达儿的理由啊?再说了,云容如今在吐蕃如日中天,想杀嘎达儿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何必要用四味散毒杀他呢?这不是多费周折,多此一举吗?最后,云容除非是知道我们在寻找嘎达儿作为突破口,不然的话,她又杀嘎达儿灭口的理由吗?大人您的推断,完全不成立!”
“属下觉得也是。”砒霜弱弱地补充了一句,“如果云容那个贱女人知道我们已经在逻些城中了,知道我们在寻找嘎达儿寻找塔吉娜,那她怎么还会容我们到现在呢?恐怕早就派兵围剿康吉家的客栈,将我们统统格杀了。这女人现在对我们东厂之人,正是剿杀之而后快呢!”
“呃……”
郭业被他们两人这么一推翻,顿时也没了信心,不由点头说道:“你们说得也有道理,以目前的时间来推断,云容既然不知道我们的行踪,那她的确没有杀嘎达儿的动机,也没有杀嘎达儿的必要。而且斑鸠说得没错,以她今时今日的地位,要杀嘎达儿有一千个理由一万种办法,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
“嗨~”
突然房间门口出现了榔头,干笑一声,惊得屋内三人误以为被人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