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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卓远,还是他,哪怕是死去的砒霜,一直都认为,番主的安全高于一切。

随即,葛丹冲郭业叹息道:“番主,是属下太过感情用事了,其实他说得对。”

郭业有些不忍地看着躺在地上的砒霜,她闭着双眼一动不动地静静躺在地上,心中一阵悲凉,刚要张嘴说话,突然守门处一名番子大声疾呼道:“番主,巡逻兵冲这边张望着,好像真的要往这边过来了。”

“快,番主,别犹豫了!”

葛丹脸色一变,情急之下推了郭业一下,急声道:“番主,别犹豫了。”

说着,冲殿中一众喇嘛大喝道:“弟兄们,放火,放火,烧了这座寝殿,为砒霜大档头陪葬!!!!”

“喏~”

一时之间,人影攒动,数十盏烛台被喇嘛们取了下来,燃起了殿中一切可燃之物……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不到几十息的功夫,整座木制架构的寝殿已经扑哧扑哧烧旺了起来。

而卓远则缓缓蹲下身子,爱怜地抚摸着躺在地上的砒霜,嘀咕道:“疯婆娘啊疯婆娘,你说咱俩一起回大唐过安生日子该有多好啊?你啊,平日里凶巴巴冷冰冰的,我呢?嘴巴又犯贱,脑子又不好使,你对我的好,我之前咋就不知道呢?砒霜,砒霜,你如果能醒来,让我卓远折上十年寿,二十年寿,我也甘愿啊……呜呜……”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卓远悲恸的哭声响彻殿中,与燃烧着的大殿所发出的滋滋噼里啪啦声夹杂着,仿佛熊熊大火也在悲鸣着。

葛丹和一众放完火的喇嘛,还有番子们就站在卓远四周,默然地看着蹲在地上抱着砒霜恸哭的卓远,无一不是心中泛着酸楚和难受。

郭业见景生情,脑中没来由想起一句话来,并情由心生地念诵了出来: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生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