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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业唔了一声,将塔吉娜给斑鸠和榔头介绍了一番。两人见郭业称呼塔吉娜为小嫂子,自然不敢轻视,以礼还之。紧接着,郭业又将葛丹的身份介绍给了二人。

二人一听葛丹竟然一直潜伏在逻些城这么些年,而他们却一直为由耳闻,震撼程度相当之大。

榔头上前一拱手,真性情地赞道:“年纪比我痴长,该称您一声葛丹大哥。嘿嘿,说起来俺在逻些城也呆了一阵时日,竟然还不知道大泥寺中藏着您这么一位东厂人物,失敬失敬了啊。都为东厂兄弟,以后还要多多亲近才是!”

葛丹抱拳还礼,一时还真无法适应榔头这股子热乎劲。

斑鸠则彬彬有礼地拱手称道:“葛丹大哥这些年隐忍不发,学那番僧守戒,过着非人一般的苦修生活。真是苦了葛丹大哥,苦了身后这些兄弟了。”

葛丹笑了笑,本能的双手合掌稽首道:“斑鸠兄弟抬举了。呃……习惯了,嘿,这么些年一直都是演着,入戏太深了,哈哈……”

葛丹尴尬地放下合掌的双手,笑了起来。

这时榔头左顾右盼,在郭业一行人中来回寻找,神情疑惑地看着郭业,问道:“番主,咋不见砒霜妹纸和卓远兄弟呢?莫非他们有什么事儿耽搁了,还没出城?”

榔头这话一出,郭业这边所有人的脸色骤变,葛丹和塔吉娜等人神色瞬间黯淡下来,久久不言。

而郭业则想起了砒霜和卓远二人在布达拉宫中的惨烈,心中不由戚戚焉,一时间,眼眶湿润。

榔头不明所以,但斑鸠却貌似猜出了一点端倪,下意识地追问道:“番主,莫非出什么意外了?”

“唉……”

郭业长叹一息,摇了摇头,指着庙里一块空地,说道:“走,去那边歇会儿,坐着说吧。此事说来话长!”

说罢,斑鸠和榔头抱着忐忑的心思和不详的预感,跟着郭业去了那边空地。

而葛丹和塔吉娜等人则原地休息,不时从郭业那边传来一阵阵恸哭之声,先是榔头,再是斑鸠,最后这两个平日里经常斗嘴的两个家伙竟然相互抱头痛苦起来。

悲戚恸哭之声传遍整个庙中,让跟随斑鸠和榔头前去捣毁西厂的那近百名番子都预感到了不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