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阳王叹了口气,道:“儿啊,你不用给朕吃宽心丸。朕的身体自己清楚,恐怕活不了多久了。朕临死之前,一定得给你们这些后继者,扫清障碍!”
“父王您真是太难太辛苦了!儿臣不能为父王分忧,实在是惭愧!”
婴阳王摆了摆手道:“这都是朕自找苦吃,不关你的事。其实朕现在最操心的还是传位的问题,你说这国主之位,到底该传给谁呢?你?还是你弟弟建武?”
现在可是关键时刻!
渊盖苏文只觉得嘴里头有点发干,头有点发晕。他强迫自己镇定精神,谨慎的措辞道:“要是汉人那边就简单多了,他们就是讲究个长幼有序。咱们高句丽人么……其实也不难,全靠父王圣心独断!儿臣不敢多言!”
说完了,渊盖苏文就以头触地,等待着命运对自己最后的宣判!
哪知道婴阳王话题一转,没接他这话茬,道:“我那男建孙儿现在恢复的怎么样了?”
“恢复的差不多了,现在他行动坐卧已经如同常人,只是身体残缺,心情烦躁罢了!”
“那还是要给他找点事做做!”
“全凭父王做主!”
“他身体残疾,到哪里去都会受人白眼。就算人家没拿白眼看他,他心思敏感,也说不定误会了人家的意思。这个差使不好安排啊!”
“父王的意思是……”
“要不就让他当我的王宫总管。身边大都是身体残缺之人,他慢慢也就习惯了。”
“这是男建孩儿最好的出路了。多谢父王!”
“咱们父子之间,不用说这些。对了,我刚才说到哪了?”
渊盖苏文紧张的提醒道:“您刚才说了传位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