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不敢不服,只是有点委屈……”
“委屈?哼哼,那个弥勒教是怎么回事?”
“弥勒教……”孙明延的气势一下子就弱了下去,道:“弥勒教的事情吧,按说咱们漕帮也没吃多大的亏!他们在蜀中传他们的教,咱们漕帮在岷江上讨生活!他们不找咱们的麻烦,咱们也不寻他们的晦气……”
郭业道:“果真如此?我怎么听说,你在漕帮内部下过命令,要对弥勒教退避三舍,能忍就忍……”这话郭业当然没听说过,而是从钱立行的行动来猜测出来的。
孙明延道:“怎么能叫退避三舍呢?我说的是,对于和弥勒教有关的事情要慎重处理,尽量不要损害咱们漕帮和弥勒教的关系。对弥勒教的人要尽量讲理,以和为贵,不要打打杀杀的,伤了双方的和气,很多时候,吃亏就是占便宜……”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自己都说不下去了,道:“您说得对,我这是退避三舍!不,您说的太客气了,我们漕帮是怕了弥勒教,我孙明延怂了……给您丢脸了!您要是因为这个处置我的话,我甘愿领罪,毫无怨言!”
他认了错,郭业也就不为己甚,道:“知错就好,坐下吧!什么领罪不领罪的话,也不必再说了。老孙,你的眼界要开阔一点,别小肚鸡肠的只盯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你那个漕帮帮主算什么呀,还入不得我郭业的法眼!弥勒教的事,要不是这次碰上了,我才懒得管呢!”
“是!是!”孙明延这才重新入坐,道:“小哥这次还乡,没有穿官府,是不是有什么隐秘的事情要办,不太方面公开露面?我告诉您,您尽管交给我们漕帮……不是我孙明延吹牛,整个蜀地就没有咱们漕帮办不成的事儿!”
“你就拉倒吧!一个弥勒教就把你逼得进退失据,吹什么牛呀?”
“这……弥勒教我是真惹不起,不过其他的……”
郭业一皱眉,道:“我就想不明白了,你们漕帮动员起来,有十万精壮的汉子!弥勒教势力再大,至于把你吓成这样?”
孙明延苦笑一声,道:“话不能那么说。咱们漕帮要人有人,要钱有钱事,这个弥勒教,要说势力,其实还没咱们漕帮大呢!不过……有一条,咱们漕帮比不了!”
“什么?”
孙明延往四下里看了看,道:“弥勒教真敢要人命呀!这个弥勒教虽然势力不大,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网罗了一批江湖人!这些人要是跟咱们漕帮正面冲突,我们漕帮也不怕,蚁多咬死象,拿人命也能堆死他们!可这些江湖人都是玩阴的,谁跟他们有冲突,半夜里就被摘了脑袋!我这……我实在是怕死呀……”
郭业道:“听你这意思,弥勒教犯下了不少人命案子,难道官府就不抓他们?”
“官府也怕弥勒教!”孙明延道:“现在蜀中信弥勒教的百姓有几十万,要是抓了弥勒教的重要人物,百姓就能把官府给围了!地方官员怕酿成民变,怎么敢找弥勒教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