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公主与辩机和尚有一段孽缘。想当初辩机和尚告密,差点害得郭业家破人亡。有仇不报非君子,郭业以谋反的罪名把辩机和尚抓入了大牢之中。没过几天,这位辩机和尚就暴病而亡。不问可知,是郭业下了毒手。从那以后,郭业就成了高阳公主的死敌。
郭业和岑文本都赶紧站起身来,同李行廉和高阳公主见礼。
李行廉见到岑文本在此,也是一愣神,道:“岑侍郎,您怎么在这?”
“呃……说起来也是家门不幸,舍弟与秦国公有了点小小的误会,被秦国公抓进了长安府衙的大牢之中。在下这是向秦国公求情来了。”
郭业冷笑道:“令弟乃是触犯了国法,可不是与郭某人有了什么误会。岑侍郎还请慎言!”
“哼!到底是私仇还是公怨,现在还没有定论。秦国公,您说话也请注意一些。”
李行廉把手一摆,道:“老夫不管你们之间的破事儿!秦国公,老夫就问您一句话,人口失踪的案子,你们长安府究竟管不管?”
郭业道:“人口失踪乃是治安案件,长安府和领军卫府衙门都可以管。可巧了,郭某既是长安令又是领军卫府的大将军,您找我就算找对人了。到底是什么人失踪了,竟然能劳动您的大驾?”
李行廉上下打量了郭业几眼,冷哼一声,道:“都说秦国公一身是胆,今日一见,哼,不过如此!”
郭业不高兴地说道:“李侍郎,咱们俩可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什么叫‘今日一见,不过如此’?您有事说事,别这么阴阳怪气的。”
高阳公主哂笑一声,道:“秦国公揣着明白当糊涂的本事,真是令人佩服。李侍郎家里的事儿,都传遍长安城了,可以说是妇孺皆知。您还是不良人的大统领呢,硬是推说不知道,真是让人可发一笑!”
郭业一见高阳公主,就知道她没憋着好屁。也不理会她讽刺的言语,对着李行廉躬身一礼,道:“李侍郎,不管您相信不相信,郭某人确实对您家里的事情一无所知。您要是信得过郭某人的话,就把这事跟郭某详细说说。郭某人必定全力以赴,侦破此案。”
“你真不知道?”
“确实不知。”
“好,那老夫就相信你一次。唉,说起来,实在是比较丢人。老夫有个兄弟叫做李行铨,前年去世了。留下了一队孤儿寡母,好不凄惨。”
郭业道:“令弟的年纪恐怕也不小了吧。那所谓的孤儿寡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