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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万贯铜钱,或者黄金万两,少一个铜钱我也不卖!”

柴令文冷笑一声,道:“邓启斌,你这可就不厚道了。做生意嘛,要讲究童叟无欺。原来你卖给我们的那块玻璃,可只作价了两百贯。怎么这么几件玻璃器皿,就要十万贯了?”

梁二少帮腔道:“你这些琉璃器皿,一万贯钱是少了点,不过顶天了也就价值两万贯。你这也太狮子大开口了吧!”

邓启斌慢条斯理地答道,道:“二位不要着急,听在下给你们解释。”

“你说吧。我倒是想看看,你怎么能把价值两万贯的东西,说成价值十万贯的!”

“我这当然是有道理的。其一,在下当时身无分文,只能拿那块玻璃来抵船资。为了感谢二位的通融,卖给二位那块玻璃的价格,只有实际价格的一半!”

“那顶天了,这些玻璃也不过是价值四万贯!”

“其二,刚才我说的价格,是这些玻璃在波斯的价格,远渡重洋来到了大唐,价格翻一倍,不过分吧?”

柴令文的声音渐小,道:“你这么说,也有点道理。不过那也才八万贯呀,你怎么要十万贯?”

“其三,现在波斯和拂菻的商路断绝。可以预见,在最近几年之内,根本就不可能有新的玻璃出现在市面上。物以稀为贵,再翻一倍岂不正常?”

“这……”

邓启斌道:“本来这些琉璃器皿,在下打算卖十六万贯钱的。不过,自从在下生病以来,多蒙二位的照顾。为了在下与二位的友谊,这才作价十万贯,相当于打了个六折,已经非常够意思了。”

他这一翻说辞下来,要是一般人还真被他给绕晕了,似乎十万贯钱,买他这些玻璃器皿,还真是占了大便宜了。

不过他面前这三位是什么人?

梁二少,长安城梁百万之子,家学渊源。

柴令文,霍国公柴绍之字,不爱做官爱经商,那是大唐的商业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