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业冷笑道:“凭什么?就凭陛下乃是千古一帝,不让尧舜,远超秦皇汉武!他的儿子,那能耐能小得小吗?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晋王会不如周甘二人?”
“陛下是千古一帝?谁封的?哪个承认了?简直是无稽之谈!”
“哦?那薛大人的意思是……陛下称不上千古一帝?”
“陛下当然不算……”
话到嘴边,薛大鼎才意识到自己差点落入郭业挖好的坑里。偷眼望去,见李二陛下果然面色不善。
他连忙改口道:“就算陛下是千古一帝,那尧舜的儿子,也没听说过他们有什么早慧呀?不仅没有早慧,就算长大了,也不成才!要不然尧舜为何不把王位传给自己的儿子,而是要禅让?”
“哦!我明白了!”郭业道:“薛大人的意思是,陛下就算称得上是千古一帝,那他的儿子也必然不争气,陛下必须行那禅让之事,才可以与尧舜比肩?”
“我哪有那个意思呀?你这是血口喷人!”
薛大鼎跪倒在地,道:“陛下,方才秦国公所言,您都听清楚了吧?他这简直是在胡搅蛮缠。朝廷大事,岂能如此儿戏?还望陛下治他一个信口雌黄之罪!”
李二陛下没理薛大鼎,又对郭业道:“秦国公,你先说了公的这一方面。那私的方面呢?”
“私的方面,乃是微臣与晋王有些不睦之事。他当监国,微臣心里面不痛快,当然要出言反对!”
这下薛大鼎可算是逮着理了,道:“陛下,您听明白了吧?他这就差明说是在公报私仇了!您可要重重的罚他!狠狠地罚他!”
李二陛下点了点头,道:“秦国公因私心而论国事,侍君不忠,其罪非小。罚锋一个月!”
“陛下,侍君不忠就罚一个月是不是太少了一点?”
“那再罚铜二十斤!”
“这也……”见李二陛下面色不善,薛大鼎不敢继续抓着郭业不放了。
他心中暗想,郭业乃是陛下的心腹爱将,当今正在用人之际,即便我舌灿莲花,恐怕也很难让陛下给他什么实质性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