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实是唐朝陈子昂的《念幽州台歌》,郭业只取了前两句,来给郑希良灌一灌迷魂汤。再说后两句“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泣下”,可就不应景了。
他略改动了一下道:“后两句也有。观希良之青衫,独怆然而泣下!”
郑希良的文学造诣,也就是那么回事,并没有听出这个句子的不协调之处,道:“怆然而泣下?怎么听着似乎有悲凉之意。”
“那当然悲凉了。”郭业道:“您这么一身绝世好武功,又建了这么大的功业,以一人之力,抵挡住契丹四万大军。结果呢?却惨死在这木叶山之巅,尸骨无存,岂能不悲?”
郑希良闻听此言,并不生气,微微一笑道:“秦国公是诅咒郑某人了?”
“不是诅咒,而是说一个事实罢了。”
“事实?哼哼,那我倒是奇怪了,您到底有什么胜算?论真实武技,您只能说算是一员普通的勇将。至于您力大无穷,跟老夫比起来,也稍有不如。”
“哼,我郭业自有我的办法。”
郑希良眉毛一挑,道:“您的依仗,是自己的刀枪不入之能吧?”
郭业闻言脸色微微一变,道:“你怎么知道的?”
“既然你都要死了,老夫就让你做个明白鬼,你们大唐内部有人与我们高句丽人暗通款曲。你的能耐,已经被他们全然告知。这次老夫管保你有来无回!”
“郭某人这个秘密,哪怕是我的妻妾,也不是尽人皆知。您虽然说得含糊,但是我已经猜出那些人是谁了。”
“是谁?”
“可是我们大唐的五大士族?”
“不错,您猜对了。秦国公果然聪明。但是,可惜啊,您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此言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