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郭业定睛一看,不由得一愣。来人非是旁人,却是他的便宜老丈人,郑元郑德芳。
想当初,郭业出使薛延陀,十分顺利的为大唐解了后顾之忧,并且把郑元推上了薛延陀右相的位置。
按说他现在应该在那里享受荣华富贵呀,怎么独身一人,跑到这里来了?
此时的郑元形容憔悴,衣衫褴褛,哪还有原来风度翩翩美男子的形象?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
郭业大惑不解,道:“岳父大人,您为何落到了如此田地?”
郑元长叹一声,道:“唉,别说我了!你还是担心担心自个儿吧。”
“我自己?”
“准确的说,是你在长安城的家人。薛延陀反了,不日即将起兵攻唐,长安城能不能保住都得两说!”
“啊?果真如此?到底怎么回事?”
“就在三个月以前,薛群略施小计,诱杀了突厥可汗李思摩,然后兼并了他的部众。有了这个开疆拓土之功,他在薛延陀内部威望大增,就暗地里准备起兵攻打大唐。”
“那你派一个人来通知我不就行了,何必亲身而至?就不怕薛群怀疑你?”
“嗨!还谈什么怀疑不怀疑呀,为了得到这个消息,不知死了多少人,我的身份也瞒不住了。”
他顿了一下,忽然正色道:“秦国公,您可得节哀。”
郭业的脸色唰得一变,道:“谁死了?莫不是斑鸠?”
“斑鸠的确是死了,为了掩护我逃走,他带着几十名弟兄拦截追兵,必无幸理。不过,我说的人不是他。斑鸠兄弟死的虽惨,但他本身已经是病入膏肓,即便为国捐躯,也不算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