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琳和尚却眼睛一瞪,道:“有什么问题,老僧可以为他们的身份做担保,绝对清白。”
渊太祚却摇了摇头,道:“信诚大师,恕我直言。您自己的身份就不怎么清白,又怎么能证明得了别人的清白?”
“我……这……”面对渊太祚,法琳和尚可就没啥脾气了。
他所有的权势都是渊男建给的,如今渊男建出征在外,那平壤城内就是渊太祚最大。这老头子找他的麻烦,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眼见法琳和尚脸色微变,渊太祚微微一笑,道:“大师别慌,您的身份虽然有问题,但是对高句丽的忠心却是没问题的。有道是英雄莫论出身,即便你真是什么盗匪,老夫也尽可包容。”
然后,他又对郭业等四人说道:“还有你们几位,肯定也是有来历之人。但既然主动到了集贤馆,那就是心向我们高句丽,想求个富贵。没问题,我高句丽唯才是举,不会穷究你们的过去。”
渊至和拍马匹道:“莫离支英明,陈平居家而盗其嫂,韩信不能自食。世人不齿,刘邦用之而有天下。您今日的这番处置,有高祖遗风。”
渊太祚笑骂道:“别胡说八道了,把我比汉高祖,我那孙儿还能睡得着觉?”
这话他敢说,渊至和却不敢接了,唯唯诺诺道:“是,是。”
孙双林却道:“莫离支之言,在下不敢苟同。汉高祖是不计较陈平的过去,可不是不知道陈平的过去。这其中的差别,您不会不明白吧?”
渊太祚道:“欲先取之必先予之。想要别人推心置腹,那自己就要先表现出足够的诚意。老夫相信,只要假以时日,这几位大贤会把自己的来历相告。”
“即便如此,您可以暂时不穷究他们的过往,但是忠心与否总要过问的吧?他们投奔集贤馆,就说明真心投靠高句丽?这也太儿戏了一点。”
渊太祚笑眯眯地问道:“那他们不是投靠高句丽,为的又是什么呢?”
“兴许……兴许他们是敌国的细作。”
“倒是有细作这么一说。那我问你,你乃是新科状元,那四首《咏柳》你可做得出来?”
孙双林苦笑道:“下官别说四首了,就是一首也做不出来。”
“那我再问你,朝廷如果下一道旨意,让你去新罗做细作,你到底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