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凶手到底是谁?”
崔仁师摇了摇头,道:“没有凶手!”
“没……没有凶手?那怎么可能?”
崔仁师不慌不忙地说道:“死者体表无伤,用银针试毒并未变色。新死之时肤色红润,不像冻馁。可见,既非自杀又非他杀。”
“那他究竟是怎么死的?”
“那可就说不好了,可能是得了急病,也可能是冤鬼索命,甚至可能是天谴。多行不义必自毙,秦王又何必深究?”
“你撒谎!”
徐惠悲愤地说道:“我徐家诗书传家,清白继世。家父为官清廉,惜老怜贫,做的善事数不胜数。怎么可能遭天谴?什么多行不义必自毙?我看是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
崔仁师毫不退让,斥责道:“清白,哼哼,清白。什么清白的人家,会卷到谋反的案子里?你的意思是陛下错了吗?”
“陛下……陛下当然没错。只……只是……家父确实冤枉呀!”徐惠嚎啕大哭。
崔仁师叹了口气,道:“女娃娃别哭。好吧,老夫承认刚才的话重了点。兴许令尊之死乃疾疫所至,与天意无关。人总不能不得病吧?”
“我父亲得病,难道我那两个弟弟也得病?他们还是孩子呀……”
“白头老翁堂前站,三岁顽童然黄泉,这上哪说理去?世事无常,人生如戏呀!听老夫一句话,别纠缠这事了。回家好好过日子去吧。”
郭业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对劲。
这崔仁师一会唱红脸一会唱白脸,一哄一吓唬,这可不像是神探狄仁杰,而像是吃了原告吃被告的贪官污吏呀。
哦,李二陛下让关起来,这人就是有罪的。那还要刑部干啥?你崔仁师都做到刑部侍郎了,这个道理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