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仁师怒道:“一派胡言!本侍郎饱读圣贤书,岂会指使你们草菅人命,简直是笑话。你们是受了何人的驱使,来污蔑本官?”
一个衙役道:“我说崔侍郎,事到如今您还推卸责任?这可不大地道。分明是您给了我们二十贯钱,让我等害死那两个狱卒。到了现在,您怎么不认账呢?”
另外一个衙役道:“就是就是。那二十贯钱我纹丝没动,就在床底下呢!秦王派人取来,一看便知。”
崔仁师冷哼一声,道:“钱上又没有记号,怎么能证明是老夫给你们的?”
“这……好呀,崔老贼,你敢抵死不认!……”
一时间污言秽语接踵而至,把崔仁师骂了个狗血淋头。
不过,崔仁师丝毫不为所动。他淡淡地道:“骂吧骂吧,你们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老夫不和死人计较。”
文四海冷笑一声,道:“崔侍郎,你以为这样你就能顺利过关了?”
“老夫不懂你在说什么。”
文四海面露讥讽之色,道:“那两个衙役的确是不大聪明,没有留下你什么把柄。另外,杀害徐氏父子的两个狱卒,也被你灭口了。看起来,你这个案子的确是做的天衣无缝,不愧是老刑名。”
“文四海,你是不是还想说个但是……”
“不错,就是但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可惜呀,你对下层的狱卒,还是不够了解,他们可比一般的衙役聪明多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文四海道:“什么意思?我想崔侍郎你应该比我清楚,你让他们办脏活。他们是不是要你写一张纸条?”
“你想套我的话?”
“谈不上套您的话,咱们都是老刑名了,水贼过河甭使狗刨。我猜,你已经把那两张纸条骗回来了,而且用火烧掉了。现在您觉得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