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别说他了。哪怕是县太爷,面对张家人那腰杆子都硬不起来。他想靠着官府给他做主,简直是痴心妄想!”
“唉,可惜了,要说这个老客也是个好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可是好人没好报咯!待会还不一定怎么被官府炮制呢。”
“我算是看明白了,这年头就是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好人就得遭殃,没脑子的好人那更得遭殃!”
……
周正成听了这些议论,那心里更没底了,道:“恩公,您现在后悔还来来得及。强龙还难压地头蛇呢。你一介商人,就算是怕了张家也不丢人。”
郭业淡然道:“看来你还是对我没什么信心啊。你要明白,现在不是我和张家斗。而是国法和张家斗。张家再厉害,能斗得过国法?这场官司咱们赢定了!”
“这……”周正成无奈地说道:“讲道理我是说不过您。不过我把话放在这,这场官司您是输定了,说不定还会惹来杀身之祸。”
“这话我不爱听。”郭业眉头微皱,道:“那万一这场官司我要是赢了,你怎么办?”
“您要是赢了……”
“对,你能如何?”
周正成道:“瞧您说的,我家徒四壁,难不成我还能输给您点什么?再说了,您对我有救命之恩,我真有什么好东西,早给您了。还用得着打赌吗?”
“不不不。我不是要你的东西。”郭业道:“要是这场官司我赢了,你得替我办一件事就行。”
“什么事?”
“你回去就在僚人的内部宣扬,说大唐的官员,大部分还是清廉的,不存在什么官官相护之事。大家有了冤屈,尽管来衙门告状。自有大唐清官给他们做主。”
“这……”周正成苦着脸说道:“说我倒是能说,但是效果我可不敢保证。大伙被官府欺压了这么多年,也不能相信呀。除非……除非……”
“怎样?”
“朝廷把最残暴的茂州都督张信明正典刑!但问题是,您做得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