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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曾书记亲自动的手?”黄文斌觉得不太可能。

“是啊,我也觉得不太靠谱,再怎么无视法律,曾书记亲自动手杀人也太夸张了。还说用的是柳权的枪,一枪打在贾山情妇的脑袋上,打得脑浆四溅,一时又不死,在地上挣扎了十几分钟呢。”金队长说,“还说用的枪就是我们缴获那一把。”

“就在河心公园当众杀人?”黄文斌更加不信了,河心公园虽然在河中心只有一条小桥和两岸链接,但不是什么偏僻地方。虽然平时没什么人去,周六周日节假日的时候,也算是人头涌涌。黄文斌读中学的时候,还去过河心公园春游呢。

“也不算当众了,当时河心公园没其他人,就是曾书记和他几个亲戚在,连服务员都没有的。”金队长说,“那一年不是有中秋烟花会吗,就是在河心公园旁边放的,工作人员全都去大会现场做放火呢。烟花的声音把枪声完全掩盖住了,没有别人发现。”

“只有几个亲戚,这事你是怎么问出来的?”黄文斌问。

“尸体是柳权找人处理的,处理的有两个人,一个叫常真,一个叫游答。这事就是游答说的,柳权让他们把尸体切碎了慢慢一点一点从河心公园带出来,然后再销毁。常真嫌麻烦,拿了个箱子把尸体装进去,又塞了石头,就沉到河里面去了。可是过了这么久,也不知道箱子还在不在,就算还在,尸体也早就腐烂了,那不过就是河里的一条无名尸体而已。而且行凶的原因和经过,都是柳权事后喝醉酒的时候向游答吹嘘,也不知道有多少是真的多少是假的。”

第280章 突破心防

“原来是这样。”黄文斌沉吟半响,这个常真果然不简单,看来他身上还有很多秘密,处理尸体这种活,不是亲信中的亲信,怎么会轮得上他,“除了这个以外,没有其他直接牵扯到曾书记的人身侵害犯罪吗?”

现在这些要把柳权钉死是足够了,要拉曾书记下马,还是不够。要说柳权是曾书记的婚生儿子,那也可以拉着曾书记一起死,可他是私生子,曾书记完全可以不认帐,纪委也可能当诬告。

“人身伤害案件的话,这是最大的一单,”金队长拿出三大本笔记说,“其他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行贿受贿倒是很多,您要听吗?”

行贿受贿这些经济问题就是没用啊,要是有用的话,哪里轮得到黄文斌,光明区随便一个科级以上的干部,都能举出十倍的例子,还更加翔实呢。只要上头还有人照顾着,曾书记这些经济问题肯定是事出有因查无实据将功赎罪留党察看。

“没有非常确实的证据吗?”黄文斌问,“再小的都行,只要证据确实。”

“倒是有。”金队长拿出一个手机来,打开一段视频,上面曾书记拿着一根棍子,怒气冲冲的殴打一个老人,打了好几下,那老人也没什么事,“这人是个碰瓷的,骗到曾书记头上,就被曾书记打了一顿。”

“后来呢?”黄文斌问。

“后来曾书记让警察把他抓了,在看守所拘留了三个月。”金队长说。

“这有什么用啊!”黄文斌说,“其他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