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于承认错误就是好的嘛。”霍主席很是高兴,倒上一大杯酒,“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干了这一杯,就算你了。”
一瓶酒五百毫升,经过三十年放置后还缩水了不少,也就是四百二三十毫升左右,这里一杯至少三两,也就是一百五十毫升以上,粗略算一算,起码三十五万。要是一口气喝下,完全可以号称一口喝掉一辆车,现在房子价格还没到顶,喝掉半套房子也勉强够格。
“我酒量不行啊,这么大一杯下去,非醉不可。”黄文斌推脱说,他才不会喝呢,这酒再昂贵,其实也就是一包掺着酒精的水,少少的喝一点没问题,这么大一杯,可就对身体有害了。
“你这真是……”霍主席还没说完,就有人出来了。
“主席,是我办事不利,和黄老弟没关系。”张利华主动承担责任,“他能找到这么多双头鲍就不容易了,本来鱼子酱应该我去弄得,谁知道这一阵子太忙,实在是没时间。”也不等霍主席说话,他就拿起酒杯咕嘟一声,喝掉了一辆车半套房子。
“好,还是张老板给面子。”霍主席拿起一杯酒来,“刚才那是罚酒,这是敬酒。”
张利华无奈,只好也给自己倒满,虽然是小杯,也有半两上下。两人碰了杯,霍主席随便舔一舔就算完成任务,张利华可得把整杯酒全喝完,他刚灌了一大杯,这时候有些不舒服,勉强喝下去,杯底还有些残酒没喝光。
“你养金鱼呢,还留着这么一圈。”霍主席笑骂。
张利华只好把杯底那些也喝了,喝完了一边喘气一边说:“霍主任,其实黄老弟仰慕你很久了。他现在还是白身,想当政协委员为人民服务,不知道今年还有没有机会?”
“今年?今年比较难,换届选举日期都过了,好像也没有哪里的政协出缺要补选。真要的话,明年可以安排。”霍主席说,“黄老板在光明区有个地产项目对吧?那就在光明区选吧。”
“谢谢霍主席。”黄文斌连忙说。
“谢什么啊,都是自己人。我们政协的主要职能,就是要吸收黄老板这样的精英来参政议政和民主监督。这事就交给我了,你什么都不用管,等着做政协委员吧。现在先喝酒。”霍主席给黄文斌倒了一杯,“喝!”
有求于人,黄文斌很无奈,只好把酒喝了。
“这才是自己人嘛。”霍主席又给张利华倒了一杯,“小张啊,想当年,我和你父亲在毛巾厂做工人,只能喝虎头大曲,连特曲都买不起。都说什么时候能喝一次茅台,那就不枉此生了。现在茅台是随便喝了,还有这样三十年陈的极品茅台,可是你父亲,已经不在了啊!想起这些事情,我真是感慨万千……替你父亲喝三杯吧。”
连张利华的亡父都搬出来了,张利华还有什么办法,只好连干三杯,喝完以后,他踉踉锵锵的站不稳了。他也算是有身份的人,很久没这么喝过了,平时人家一般也不会给他灌酒。可今天霍主席是他努力巴结的对象,被灌了也没办法。
“你父亲出殡的时候我正在京城开会,没能赶回来。”霍主席说,“想起来,就觉得对不起你父亲,这一杯是我向你父亲赔罪。”说着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