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是张利国,我是张家的族长,我是神弓集团的主席!”张利国豪气冲天的说,“我背后有整个张家,整个神弓集团!所以二十亿对我根本就不算什么,只有两三年功夫,就可以赚回来!”
此话一出,就算是刚刚被挑起心事的张阳辉,和被害得家破人亡的张马克,心中都生出一股自豪来。黄文斌见此情景,心中更是战意高涨。这么了不起的张家,如果能击倒他,把他踩在脚下,滋味一定很美妙吧。
“我承认你这个计划办得不错。”张利国说,“所以,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把我那二十亿拿走,公司破产,让我一无所得,从此你就成为我们张家的死敌,我们会不择手段,不计成本的对你报复。我的关系,相信你也知道,白道上只要一个电话,警察立即就会办事,就好像徐正祥那样。黑道上更不用说,谁敢不给我几分面子?不但我这一辈,还有我的儿子,我儿子的儿子,就好像愚公移山一样,子子孙孙无穷尽。只要你稍微有一点疏忽,我们就会窜出来狠狠地咬你一口。不但你本人,你的亲人朋友也在打击之列。永不停止,永不原谅。”
never_fet,never_five吗,用中文说出来好像没那么有气势,黄文斌想。
“第二条路,”张利国说,“我承认失败,这二十亿给你,只要把黄苹果贸易公司给我就行了。我可以帮你推广种植苹果树,建立工厂仓库,甚至帮你卖苹果汁,都没问题。我要的只是港口,把港口给我!我们所有的仇怨一笔勾销,你名利双收没后患,还能得到张家为臂助。”
说到这里,张利国停了停,看着黄文斌的眼睛说:“除了这些,我另外再给你十亿。也就是说,你这个项目,一共可以赚三十亿!付出的,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那么,你选哪一个?是与我张家为死敌呢,还是拿三十亿,外加无数的好处?”
办公室里所有人都看着黄文斌,两边的保镖,张阳辉,张马克,还有不知什么时候溜进来的秘书,个个呼吸粗重。三十亿,这可是三十亿!做梦都想不到的巨款,只要黄文斌点一点头,就可以收入囊中,而且绝无后患,那不就是一步成为顶级富翁了?
黄文斌笑了笑,这十亿肯定不是现金,就好像黄文斌给钱教授的一千万一样,先给多少头款,然后每年给多少多少。张利国这种情况,说不定要等港口建好交付使用了,才从港口的利润里面抽出一部分来付给黄文斌。
不论这后面的十亿怎么样,光是那二十亿就已经够诱人了,况且还有张利国亲口承诺不追究责任。但黄文斌所要的东西,岂是这么一点。“张老板,”黄文斌说,“您的养气功夫的确很好,但是眼界未免小了些。”
“什么?”张利国早已做好了准备,不论黄文斌是选择接受他的条件,还是拒绝到底,他都有预案,可是黄文斌这个回答,却是大大超乎他的意料之外,一时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虽然听得很清楚,还是忍不住再问,“你说什么?”
“我说了是给您送钱来的,又怎么会拿钱走。”黄文斌打了个响指,甘白龙就把公文包打开,拿出入股协议的原件和复印件,摆在张利国面前。
“这是什么?”张利国看了一眼,只觉得莫名其妙。
“这是一份相互入股协议。”黄文斌说,“按照协议约定,蔓莎服装有权注资神弓集团以获得相应股权。作为蔓莎服装的大股东,我今天就是代表蔓莎服装来入股了,这里是二十亿,请您把手续办了吧。”
张利国好像听到世界上最荒谬的事情一样,瞪大了眼睛看着黄文斌,好一会儿才说:“你是不是疯了?”
“当然没有。”黄文斌说。
“你这是……你这是完全疯了!”张利国拿起协议,粗粗看了一遍,哼了一声,不屑一顾的说,“这份文件伪造得不错,粗看上去还没什么破绽,可惜忘了一点。这种入股协议,我父亲签了名盖了章都没用,必须有股东大会的决议才能算数。我们神弓集团的股东大会根本没通过这么一份决议,这份文件是无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