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冯姨贴心的给她泡了杯脱脂牛奶，这是宋知意的习惯，睡前必须要喝一杯牛奶。

冯姨路过宋晚卧室时，门突然开了，宋晚面无表情的朝她伸手，「给我吧，我端给她。」

冯姨愣了一秒，「晚晚小姐，您确定自己端给太太吗？」

「怎么？你怕我端的她不喝。」

宋晚凉凉瞥冯姨一眼，她现在对冯姨毫无好脸色。

冯姨是知道的，梨园最不能惹的不是时不时发疯的宋知意，而是宋晚。

她贴心叮嘱宋晚，「晚晚小姐，太太若是和您吵起来，您别伤到自己。」

「放心。」宋晚说，「不会让你不好交代。」

牛奶递到了宋晚手中，她推开宋知意卧室的门，浴室里水声跟着停下。

没一会，宋知意走了出来。

她出来，就看到宋晚坐在她的床上，皱了皱眉，她道，「我允许你进来了么？」

「牛奶果然不能多喝，上火。」

宋晚道。

宋知意知道宋晚是嘲讽她火气大，她才懒得理，走到床前端起放在床头柜上泡好的牛奶就喝完了。

放下杯子，她对宋晚发出逐客令，「看不出来我要睡了，还不出去。」

宋晚出去了。

「莫名其妙。」

宋知意拧眉，搞不清楚她为什么过来碍她的眼。

--

梨园的灯很快就熄了，宋晚走到了卧室的窗前，往外看了一眼，没什么不寻常。

她

站在窗口，迟疑两分钟，最后关上了窗户。

她不想拉陆晟下水。这件事，她必须自己做。

宋知意有证据，她拿的到，就递交证据，让蒋正南身败名裂，让他死。

宋知意没有证据，法律定不了蒋正南的罪，他也绝不能活着。

给宋知意下的药，要比正常剂量多出很多，大概比冯姨平时给她的还要多上许多。

宋晚走到书桌前，拿出了自己和宋远的合影，看着照片里，宋远满是父爱的温暖笑意，宋晚深吸了口气，她闭上了眼。

她在等，等宋知意出现幻觉，等她惊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