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可以拉着手在海滩上散步,可以看太阳,捡贝壳,爬岩石,玩抱抱,玩亲亲。
17岁的少女,清新,靓丽,弹性十足。
遗憾的是,埕岛离东营市着实不近,舒兰来往辛苦,苏城也不舍得她每天踩着露珠出门,赶着夕阳回家。
由己及人,也让苏城充分体会到了勘探队员的辛苦。他有汽车,并能请到司机接送舒兰,普通工人却没有这样的条件。而且,许多勘探队员的家属不仅要上班,还要带小孩,照顾老人,埕岛尚算靠近城市的了,更远的荒郊野外,不同公路的地方,才是勘探队员们常去的工作现场。
苏城对此无能为力,只能尽量增加勘探队员的返家频率,并提供班车和快艇接送。
有一些工作,本身就蕴含着奉献。勘探队员、井下矿工、边防军人……如果说21世纪尚有职业选择的权力,那么,80年代的奉献者,往往是没有机会选择的。
国家选择他们奉献,他们就奉献,没有跳槽,没有辞职,没有奖励。
他们只能不停的干下去,直到自己爱上这一行为止,至少,辛苦四十年,临退休的时候,总会有些不舍,有些眷恋,哪怕是一瞬间。
9月7日,又有快艇来。
早有准备的10名队员笑呵呵的背上包裹,准备返程休假。苏城补充的勘探队员,正好能让队员们轮休的时候,还能保证效率最高。除此之外,三支勘探队也可互相调配人手。油田会战时期,往往一声令下就有几十台车,几千人奔赴平原,任何队伍之间,都能很快配合完善。
这种会战特质是油田的传家宝,直到90年代中期都未消亡。
苏城和沙鸣印一起将队员们送到岸边,就见船上已有五人淌水过来了。
“何厂长?”苏城认出来人,是采油4厂的何根生,老资格的厅级干部,管辖区域就包括埕岛油田。不过,这种浅海地区向来不入他的法眼,早些年设定的那些勘探井,他都没有打完。这也是一位老古董,向来是不喜欢浅海作业的,觉得不经济。
“苏董,我老何来看望你们了。”何根生热情的挥手,艰难的迈步。
旁边的人一手扛着箱子,一手搀着他,几个人互相扶持,才不至于摔倒。
看他们走的又慢又危险,苏城与沙鸣印只好到水里去接人。苏城扶住何根生的胳膊,笑道:“何厂长辛苦了,跑这么远过来,这是要慰问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