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王焕堂也就是这么一想,就像是花了2块钱买彩票的彩民,周五下午偶尔出现的无聊思绪一样。
但这种期盼,并不妨碍他找几个人一起喝酒庆祝。
他的老婆就没这么安心了,手上的动作也慢下来,道:“大华实业做的这么大,背景不差吧,你可别惹出事来了。”
“大不了提前退休!我也学着遛鸟去。”王焕堂的怨气,积累了好几年了。
他老婆也知道此点,不劝说了,心想:遛鸟也好,免得担心受怕的。
她刚要去打电话订餐,外面的门又响了,大女儿和小儿子都进来了,同他们一起来的,还有王焕堂的两个老朋友。
四个人进到房间里面,客厅登时显的有些狭小。
王焕堂放下酒盅,将位置让开,又故作威严道:“你们两个怎么了,叫叔叔伯伯。”
“李叔,杨伯。”女儿和儿子脸色灰暗的喊了两声。
“好,好。”老李和老杨都是王焕堂的老朋友了。他们早年就从长宁基建跳了出去,各有一番际遇,因为与王焕堂身份相差不大,又是同一个大院里出来的京官,最近几年是越走越近了。
“来,我们喝酒,不管他们。”王焕堂喝了些酒,没注意儿女的表情,招呼着两个老朋友坐下,就笑道:“老李,老杨,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叫你们来喝酒?”
“有好事?”
“记得苏城吧,前几天,我结结实实的坑了他一把。这小子想做一个慈善基金,用钱买名声,哼哼,我以前还没注意,看了新闻才发现,批文就在我桌子上放着,你说我能让他们好了?”王焕堂越说越高兴,一拍桌子,道:“那批文,我直接给他打了回去,旁的不说,只要我老王在位置上一天,他就别想过审,这些资本家,吸了我们的血汗,还想得个好名声,想都别想……”
“那苏城就没什么动作?”老李喝酒的动作一下子放缓了。
王焕堂甩甩手,又喝了一口酒,辣的“嗬”道:“他能怎么动作?我是想明白了,他大不了找上面,把我调个位置。那也不能立刻就调,我拖一拖,半年就过去了,他要是弄的难看了,新上来的也不会让他舒服。当官的畜牲,再没人性,总有点兔死狐悲吧。我告诉你们,我和他耗上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爸!”小儿子突然打断了王焕堂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