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国平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担心,不知怎的,他突然想到了周老和苏老。周老是彻底退下去了,苏老却没有。想到两个人对苏城的态度,焦国平总算知道自己的不安从哪里来了。
“我到外面看看情况,如果有找我的人,就说我晚饭后回来。”焦国平“哗”的站了起来,吓了郭景祥一跳。
“路上小心。”郭景祥不疑有他,只是遗憾没人听自己吹牛了,扳倒苏城,可以说是他人生中至闪耀的时刻了,他有太多的话想说了。
焦国平没有用大使馆的车,而是出门叫了一辆礼宾车。和出租车不同,这种多由豪华轿车组成的礼宾车都是按天来收费的,隐蔽性、私密性和方便性都要好很多,价格当然也好很多。
阿塞拜疆的车辆不多,民间使用的多半是苏联的遗产。但是,开着苏联遗产的礼宾车司机都不喜欢卢布,焦国平为了这辆礼宾车,得把自己所有的美元津贴花出去了。
但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也顾不得许多了。
“去莎祺大饭店。”焦国平有种预感,苏城不会仓皇逃出巴库。
“如果他逃走了,那就算了吧。”焦国平同时在心里对自己这么说。
礼宾车稳稳的开向城西,一路上还能看到来不及收拾的庆典用品。鞭炮的纸屑,折断的旗杆,撕烂的横幅,扯碎的衣衫,城市中心就像是遭灾了一般。
兴奋的群众至今仍有聚会高呼口号的,游行的虽然不见了,但也少人打扫。
焦国平有些后怕的看着外面,且为苏城有些叫屈,暗忖:埃利奇别伊处理的太好了,否则,苏城说不定真能赢了。
他一边这么想,一边下车走进了大厅。
“您是焦先生吧?”大厅的侍者穿着得体,微微躬身用英语问焦国平。
“你认识我?”焦国平惊讶的站住了。
“苏先生说,今明两天如果见到上次见过的中国人,就请到楼上的餐厅,再通知他。”
“他知道我会来?”焦国平更惊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