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绥宁不欲理她侧过了脸。
没一会儿,二人就被狎司拖着进了一间极为华美宽绰的屋室,顶上雕花檀木做粱,珠幕做帘,琉璃盏上点着烛火,粉纱拂面意趣盎然,过了几道横帏才到内室。
狎司将二人丢了进去,就出去守着,姜姒和晏绥宁被摔到娩娘脚边,她正斜倚在流珠美人榻上,怀里还有只通身雪白的蓝眸狮子猫。
晏绥宁当即起身怒道:"你是何人?好大的胆子,竟敢掳掠当朝公主!"
娩娘轻摇小团扇,而后抬了眼缓声道:"姑娘你这些话嚷嚷多少遍了,奴家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还是省省吧,你可知冒充公主可是重罪,且安安心心待在奴这儿。"
"我本就是公主,何须冒充,你这刁民还不快快放了我,或可饶你一命!"
"你若是公主何不拿出些证据来?再者哪个公主会深更半夜流落街头,且如今京城里有了疫病,哪个皇家公主在这关头出宫?更何况如今皇宫都戒备森严,进出查得甚严。"
"你-放肆!"晏绥宁在慌乱中早已丢了可以证明身份的私印,父皇赠予的符牌也不知所踪,现下被这女人堵得哑口无言。
娩娘不欲与她争辩,示意身侧的侍女上前给这两个姑娘理理发髻衣衫冷声道:"我劝你二人最好按我说的做,否则就算是公主,我也有的是法子给你们好过!"
说着便上前掰开了姜姒的嘴,塞了颗药进去。
姜姒还在看着漂亮姐姐跟娩娘对峙呢,冷不防被卸了下巴塞了颗药进去,呛得眼眶通红连连咳嗽。
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缓过来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自然是让你们乖乖听话的好东西!"娩娘不惊不慢地应承,又示意婢女上前制住晏绥宁,也硬塞了颗药给她。
"这可是要命的好东西,解药只有奴家有呢,你们若是不乖乖听话,下场便如这猫一般。"
她话音刚落怀中的狮子猫忽地抽搐起来摔在地上,一瞬的功夫就没了呼吸,地上洇出一摊血迹。
姜姒和晏绥宁顿时消了音,惊骇地瞪大眼睛,愣愣看向娩娘。
见自己的目的达成,她掩唇娇笑起来,美艳又娇弱:"放心,奴家怎舍得毒死你们这般的美人,只要乖乖听话,自会与你二人解药,可是听明白了?"
姜姒立时点头如捣蒜,看得晏绥宁目瞪口呆:"都听娩娘子的,让我做甚便做甚!"
她应得实在爽快,倒是讨了娩娘的欢心:"你倒是个识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