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
成玉有些语噎,不知如何说,殿下这撩妹的手段也太那个了吧?他还未说出口,成蹊会意地点头,有些恨铁不成钢。
姜姒吓得眼泪立时止住了,战战兢兢地垂下头。
她与太子殿下无亲无故,唯一的牵绊便是晏昭,晏昭称他为长兄,自己这个没过门的未婚妻自然是随着叫。
本来她敬称太子殿下就好了,可是刚才不知为何有些脑抽,殿下换成了哥哥。
可这又有什么不对,能让他气怒成这般模样?
晏君御冷笑了声:"你是该叫我兄长,毕竟你是晏昭的未婚妻。"
他声色过于冷然,姜姒有些惴惴,讷讷道:"太子殿下?"肩膀蓦地被捏住,姜姒惊恐地看着面前有些异常的男人。
他的手慢慢攀上了她细嫩的脖颈,一点点收紧,姜姒慢慢地不能呼吸,面色涨红,脚也离了地,被生生提了起来。
还是得死?
她挣扎着,白嫩纤长的手指抓着晏君御的手腕,又无力地垂下。
"殿下!"
成蹊和成玉见晏君御失控,几乎要了姜姒的命,连忙上前,一人托住姜姒的腿弯,一人去扒着钳制住姜姒脖颈的手。
晏君御眼眸猩红欲滴,死死盯着她,与将才树上的蛇一般无二,姜姒眼前发黑,意识模糊。
只觉晏君御跟厉鬼一般。
他也确实不似活人,更甚恶鬼,吃着袍泽从身上割下来的肉,饮着将士们的鲜血,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
还怎么做人?
还怎么做人?
"殿下!"成玉朝着晏君御后颈来了一记手刀,他昏了过去,姜姒这才脱困,跌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冷汗浸湿了衣衫。
"小姐,殿下有危,还请莫要怪罪,我等需即刻将殿下送回去。"二人俱是满脸急色。
说完就带着晏君御离开,徒留跌坐在地上的姜姒。
她无力开口,汗水浸湿了鬓边的软发,湿漉漉地贴在额上,涨红的脸色慢慢发白,不见一丝血色,颤着手抚了抚胸口处的两块酥饼,呜咽起来。
她实在太难过了,却不敢大声哭,怕引来琼玉阁下面守着的侍卫,只压抑地流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