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伯颜纡泽想着若是能寻得门路将这小公主掳走再好不过,出京容易出了大晏地界可就难了,若是带上这矫情又娇气的公主,指不定他半道便被抓住。
这单单是这几日,他身上仅有的一些钱财都被这小公主挥霍一空了,若是床上的褥子硬些她夜里便会辗转反侧睡不着觉,饭菜不合口味,丁点儿不肯入口,他若是攥着她的下颚强喂,便会对上一双泪盈盈雾蒙蒙,可怜巴巴的眼睛。
便是强喂进去,到了夜半又会吐出来。
伯颜纡泽实在有些无法理解怎么才能养就这般娇贵的人儿,他都担心自己若是带着晏绥宁还没到漠北王庭她都被自己半道折腾死了。
见她跟一株枯败了的花一般萎靡,伯颜纡泽着实有些无奈,可他实在是稀罕她,愣是受不了她受一点苦,每日苦哈哈地伺候着,还要琢磨着怎么才能在晏君御的眼皮子底下将人偷走。
但凡这小公主结实一点,他都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将人带走,可她实在是不经折腾,伯颜纡泽实在是为难。
纵然晏绥宁嫌弃他,可他实在喜欢他。
草原男人哪里会管对方喜不喜欢,只要自己喜欢便是了,自己的母亲不也是可汗抢来的吗,后来还不是因父汗宠爱别的美人,郁郁而终。
他相信自己总有办法让这小公主喜欢他的。
只是如今想要将人带走却是不能了,可若是他走了晏绥宁嫁了那不是晦气?据他所知,小公主如今已经是韶龄待嫁,都在相看夫婿了!
伯颜纡泽确信,若是自己走,她便会嫁给别人,正是先前所说大晏的王族公卿。
便是晏绥宁嫁过人,生过孩子他都不会介意,可一想到她要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与那人日夜相处,生儿育女,伯颜纡泽就浑身难受。
将人掳走是行不通了,可任由她嫁人,自己也是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