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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做贼给捉奸了?”孙亚琳见沈淮的脸红得异常,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半天,想看沈淮做贼心虚的样子。

沈淮知道孙亚琳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要是告诉她昨夜自己给人泼了一盆洗脚水冻感冒了,她能笑得满地打滚。

“有些感冒了。”沈淮拿沙哑的声音敷衍了孙亚琳一句,就走开了。

感冒又不是多大的病,孙亚琳也没有多想,就走了。后天就是春节,渚溪酒店今天就歇业,要一直到年初四,员工才会回来上班,到年初五才会再对外营业;孙亚琳也要临时住到市区去。

沈淮上午让褚强给他找了两粒感冒药过来,吃下去又喝了许多温水,精神恢复了些,说话嗓子也没有那么肿痛。

沈淮上午陪同市巡防组到受灾最严重的两个村子走了一遍,没能跟到镇民政科交捐款的陈丹碰上。下午李锋把朱立以及另外两个建筑承包商都找过来,沈淮想着朱仪的事,也要亲自到织染厂去看关停跟工人安排的情况,大半个下午都在织染厂里讨论怎样以最快的速度,把设施清出去,把车间改造成临时过渡房。

由于三十来户受灾群众要住上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过渡房也不能太简陋。

陈丹要赶在天黑之前,由陈桐开车带着年货载她跟小黎回鹤塘过年去,也就没能在离开之前跟沈淮见上面,只是通电话听到沈淮的嗓子嘶哑得厉害,有些担心。

沈淮没说生病的事,只说这几天救灾,对着群众喊话太多,嗓子一时不适应,哑了下来,已经吃过润喉的药,要陈丹放心回去。

第一百二十七章 病倒

晚饭前,沈淮还赶到钢厂召开管理层年终总结会议,把年终奖亲自发到管理层团队每个人的手里,还要说些勉励的话。

在钢厂食堂简单扒了两口饭,沈淮又拖到虚弱不堪的身体,到镇政府主持临时召集的党政会议。

一是接下来的救灾部署工作要讨论、要分工,一是春节期间镇领导值班安排,还就是要重新讨论发年终奖的问题。

今年到年尾遇上这么大的雪灾,鹤塘镇以及有些乡镇,已经传出消息要把行政人员的年终金停了,何清社、李锋等人对今年要不要发年终奖就有些拿不定主意。关键这两件事前后紧挨着,就显得有些敏感。

以往年终奖会在过年前三四天就会安排放下去,而今年再拖下去,明天就是除夕夜了。

“大家一年从头忙到尾不容易,不发点福利,大家工作都不会有士气。”沈淮喝着滚烫的热水能叫喉咙舒服些,用很低的声音说道,“我看这样好了,我跟何镇长是正科,就把年终奖都捐出来做特殊党费救灾,副科领一半、捐一半;股股级领三千捐一千;其他人员还是照原计划发年终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