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来?”沈淮说道,“算着行程,你不应该陪你爸在去徐城的路上?”
“你以为我爸带着小情人到国内来休假,就高兴我在他前面碍眼?”孙亚琳说道,“老娘这段时间累惨了,春节前想到嵛山去休个假,才没时间陪那几老色鬼去徐城呢。”
“别把你爸说得这么不堪吧,说不定人家在正常的工作关系?”沈淮知道孙亚琳说话百无禁忌,不过他想到孙启善身那个红发法国女郎,大冬天穿衣服都恨不得把半个奶子挤出来,心想她跟孙启善的关系能纯洁才怪。
“对了,我听周裕说了,在嵛山给你当秘书的那个女的,听说是虞成震都没有吃到手的嵛山一枝花。”孙亚琳在电话那头笑问道,“你把我爸想得那么纯洁,是不是不想别人乱想你跟嵛山一枝花的工作关系?”
听着孙亚琳在电话里的声音牙痒痒,沈淮又没有办法踢她两脚,一本正经地跟她说道:“我之前还不知道,怕你也想不到吧,冯玉梅竟然就是嵛山湖水电站副站长罗庆的妻子,这里面的故事当真是曲折得很啊。”
“有什么好曲折的?虞成震在嵛山担任县长时,看上下属的漂亮老婆,然而下属不肯献妻讨好,给送去看水库,而没有给送去吃牢饭,也是崔老那封信的功劳。”孙亚琳从周裕那里已经知道事情的一切,自然不给沈淮卖关子的机会,“这么一个美人妻,堂堂一个市委组织部长竟然都不能叫她屈服,虞成震大概想想也不会心甘。但是,虞成震摸不透冯玉梅、罗庆夫妇跟崔老的具体关系,自然也就不敢轻易妄动。不过,你也真应该谢谢虞成震他看得起你啊。”
“我为什么要谢他?”沈淮问道。
“他把他都得不到手的美人妻,送到你嘴里来,看着你把这么一个美人活剥着吃下肚子,连骨头都不剩;你不谢他,难道还要骂他?”孙亚琳在电话那头笑得直打滚,“他这是真看得起你啊。”
沈淮对孙亚琳骂不得、打不得,只能自嘲道:“也对,虞成震他还真看得起我。”
嵛山目前可开发的资源不多,他一直都在关注嵛山湖水库及嵛山湖水电站的情况,之前就跟嵛山湖水库管理站副站长罗庆接触两次,知道他曾经给虞成震担任过秘书,但因为做事出了纰漏,没有得到提拔,守着水库也没有办法调回县里工作。
之前跟罗庆接触过两次,沈淮都是作为嵛山湖的游客,自然没有办法谈得更深入,也不知道罗庆的家庭情况。
沈淮也是今天才把一些事情的零碎拼完整,拼凑清楚之后,他也是苦笑不已。
虽然没有经过当事人的确认,但事情在嵛山总有传闻,东嵛镇镇长肖浩民对有些传闻就比较清楚,而崔向东写给嵛山县委的信,也都是存档的,就不难把一些事情脉络理顺起来。
罗庆当年给虞成震当秘书,但虞成震看上罗庆的妻子。
虞成震虽然当年没有把冯玉梅搞得手,虽然慑于崔向东给嵛山县委写的那封信,搞不清冯、罗夫妇跟崔老爷子的关系,不敢乱来,但他心里对这事始终耿耿于怀。
沈淮知道,在虞成震心里,自己始终是个贪色逐艳的浪荡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