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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半年前及时关闭了其在泰国、马来西亚的电子设备制造等轻工部门,借助梅钢的配合,将相当规模的酒店、旅游、轻工业资产往东南亚已经跌入低谷的矿山、航运等产业转移,都最大程度的减轻长青集团在亚太地区的投资损失。

特别是向矿山、航运产业转移的投资,仅依托梅钢所提供的业务,在当前剧烈振荡的经济形势下,还能保持不错的盈利,已经是一片惨淡之中难得的亮色了。

加上此前对合资钢厂、梅溪港、梅溪电厂的正确投资决策,使孙启义保住了他长青集团高级副总裁、亚太地区总载的位子。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虽然孙启义个人在家族基金里也有两三千万美元的份额,但真正支撑他在华商世界地位的,还是年薪高达数百万美元的长青集团高级副总裁的位子。

一旦丢掉这个位子,在华商世界,孙启义也只能算一个三四流的富二代、富三代而已。

看着沈淮削瘦、轮廓冷峻的脸颊,孙启义对他的人品自然还是不屑,但在残酷的资本世界里,能赢得重视的,从来都是过硬的实力,大家都把人品、道德什么的,丢到肮脏的垃圾箱里去了。

孙启义此时犹记得沈淮在月前受邀出席长青集团董事局时所说的一句话:“长青集团要成为真正一流的产业资本势力,内地新兴崛起的市场,是惟一能抓住的机会。”

孙启义自然能想出无数的理由去反驳沈淮,但又不得不承认,沈淮掷地有声的话非常有鼓动性,是促使董事局最终做出在新浦成立中国区总部的关键性因素。

这也意味着长青集团大规模参与新浦港建设、深度与梅钢合作的步伐,即将展开,非孙启义个人所能阻拦。

他要不参与进来,孙启善以及其他被沈淮及梅钢蛊惑住的集团董事,会第一个踢他出局。

而抛开以前的成见跟私人恩怨,梅钢崛起的成就,亦非孙启义所能忽视。他也不是为个人好恶所控制的人,知道趋利避害的原则。

孙启义这次到内地来,有四件重要工作:一是继续推动电子设备制造基地的建设,一是组建中国区总部,一是与新浦港务集团谈对集装箱码头有限公司的合资,一是要将旗下航运业务与新浦国际航运集团合并。

新浦港务集团的控股母公司是代表霞浦县政府的新浦开发集团;新浦国际航运集团背景复杂一些,但由主要由新浦开发集团、梅钢集团、淮能集团、渚江投资、鹏悦集团、众信投资、鸿基投资七家参与持股,说白了背后也是沈淮。

这段时间,长青集团在亚太地区的投资调整,都是在梅钢的密切配合下进行,这同时也叫孙启义对梅钢跟西尤明斯、飞旗实业等工业巨鳄的合作,有一个更新的认识。

一旦在产业资本的支持下,西尤明斯、飞旗实业与梅钢继续深度合作,大规模的将他们的工业制造部门转移到新浦、梅溪来,将进一步的加强梅钢的产业基础。

而新浦炼化项目这次成功获得国家计委的通行证,进入全面建设期,更叫人对梅钢未来的成长充满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