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院大院经栅墙、树篱隔断的一栋栋红砖洋楼,走进去看没有什么特别起眼的地方,人行街道之看,看着这一栋栋红房子掩映在树木之间,颇有格调。
街角有家花店,花店外是一座报亭,沈淮停下来买报纸。
听着成怡在后面咕哝了一句,沈淮没有听清楚,转回头问:“你说什么?”
“我妈中午跟我说结婚的事情,她肯定也会找机会跟你提这事,你到时候打算怎么跟她说啊?”成怡捻着脚尖。
沈淮看着成怡白净柔美的脸蛋。
过年他二十九,成怡也二十六了。
国外谁都可以潇洒的独身到三四十岁,甚至坚持一辈子独身主义的也大有人在,而在国内谁到了婚育年龄不结婚生子,那就是大逆不道了。
宋鸿军这两年为躲他家里逼婚,连燕京都不敢回了,气得他大姑每提这事,都忍不住要狠狠地数落宋鸿军一通。
沈淮他还好一些,顶多有小姑她在唠叨这件事。特别是宋彤跟周知白的婚事将近,他这边的压力就变得更小,小姑这段时间闲下来,主要也是操心宋彤的婚事。
成怡的处境就要他艰难许多,至少在传统看来,女人所谓的事业还有什么的,都不是成怡能用来应付她家的合理借口。
虽然他跟成怡约好过两年再看情况,但这两年时间显然不可能让双方家里绝口不提起两人的婚事——沈淮心想成怡她爸妈确实有可能直接跟他提结婚的事情,他也确实不知道要怎么回应。
见成怡撅着嘴似乎为这个事苦恼,沈淮开玩笑地说道:“要我说啊,要不你就跟我凑合着过日子得了?”
“我是说真的,不跟你开玩笑。”成怡咬着嘴唇,轻声说道,“再跟你说一事,你不要得意啊,我妈就给我们安排了一个房间。”
“没占到便宜,却叫人以为占到便宜了,你说我有什么好得意的?”沈淮忍不住笑地说道。
“你还笑?”成怡伸手要过来打沈淮,却叫沈淮抓住手没法挣扎,气苦地说道,“你说是不是女人年纪一大,就不值钱,非要赶在贬值之前,倒贴白送出去,才叫我妈这样的老脑筋放心?”见沈淮不吭声,抬脚轻踢了他一下,问道:“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妈什么时候肯定咱俩发生过关系?”沈淮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