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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成熙九五年到清河工作,如今也是第四个年头,初任冀河县委书记,继而担任清河市委副书记、副市长、市长,在国内厅局级干部里,三十五岁的纪成熙已经算是最年轻的那批人。

纪成熙调到清河任市长之后,冀河也随之撤县改为冀河新区,升格为国家级经济开发区,从中可以看出纪家的影响力——只是纪家在产经及金融领域的影响力还是偏弱;纪成熙这次是希望业信银行与梅钢系能比去年为晋南线、为冀河新区发展提供更多的建设资金。

一年多来,杨海鹏主要就在清河、石门两地活动,钢铁物流及加工园区、综合码头就建在清河冀河新区,他在清河的活动时间更多,到清河也算是半个地主。景瑞集团的郁文非也是熟人,他女儿郁文丽更是成怡在英国留学期间的同学,兼之谭石伟、谭珺父女俩今年也在清河过春节,大家到清河后更是热闹。

不过,沈淮陪两位老人家到滇北,给他母亲扫过墓后,还要赶回东华——东华无论是对孙家,还是对外祖父沈山,都是祖籍所在的故土,才是两位老人家此行的重点;到时候孙启善、孙启义也会带其他的孙家老人,从法国经香港转飞过来汇合,所以大家在清河也就停留了一天。

去滇北扫墓,就不用再那么多人陪同;也就沈淮、成怡及随行人员陪着两位老人前下滇北,其他人都约在东华再见。

沈淮母亲沈桂秀病逝时,国内当时的政治环境并不好,沈山夫妇也是转辗曲折,经孙家在海外托了无数的关系才狼狈出国,甚至当年都没能将沈淮带出去——当时只是在茅草屋后的竹林里仓促挖就一座孤坟埋下遗体。

十八年物是人非,众人寻来,当年的茅舍、竹林、孤坟,早就推平给拧的职工建了四栋集资房,竹林所在的地方还建了一座农贸市场,早就找不到当年的情景。

沈淮陪姥爷、姥姥在滇北留了三天,找到地方政府,找到当年的左邻右舍,然而几经打听,是有人记得这边有一座孤坟,但谁也不记得拧平地建集资房时,那座孤坟里的遗骸给丢到哪里去了。

这件事对两位老人的打击也是极大,看滇北那么穷困,最终也只给当年所住的连拧捐了一百万,用于改建堪堪要倒塌的几所小学危房,众人就心情凄凉的乘飞机返回东华。

好在从法国坐专机飞回国内,旅途上没有经受太多的颠簸,两位老人的身体还能支撑得住,精气神却是差到极点。

到年初六,孙启善、孙启义等人,从香港转机抵达东华。

与孙启善、孙启义同行到东华的,还有跟沈山同辈的二十余人。

孙家属于沈淮舅爷辈的,大多数人都白发苍苍,最小也六十开外,都是赶在建国前一起迁往海外定居。

虽然近二十年来,很少有人回来,但多少对故乡还存有念想,这次也是由孙启善、孙启义负责组织,孙家老一辈都还活在世上的,这次都差不多回来看看。

孙启善、孙启义这一辈人,虽然也有不少在国内出生,但离国之前,年岁都幼,对故乡几乎没有什么记忆,兼之工作繁忙,除了能脱身陪同老人家们回国的,就没有几个人参加这次的探亲之旅。

而到沈淮、孙亚琳小一辈,这次就没有其他人陪同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