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红的烙铁微微颤抖,慕千殇似乎是在发愣。
慕怜见她愣着不说话,觉得自己的话起到了威慑作用,更加大肆叫嚣着,
“你在京城无亲无故,父母母亲都只会向着我,他们只会认我这一个女儿,那你若还不想死就快把我放了!”
“你什么都没有,凭什么报复?你甚至蠢到不知道你母亲的所有东西都被我娘拿走了!”
慕怜疯狂地笑,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个蠢货。”
“我娘的什么!”
慕千殇瞬间朝她逼近,母亲当时也就是有一笔从白家带去的嫁妆,可是慢慢地就全都填了慕家的大窟窿,甚至连药材都买不起,她还剩下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你娘最宝贵的东西。”
慕怜终于见到了自己想要的反映,也顾不上全身的狼狈,坐在那摊恶臭上疯狂笑。
“你说!”
慕千殇狠狠地颤抖着,母亲最宝贵的东西,她最宝贵的东西!
“我就喜欢看你这副无能为力的蠢模样!”
慕怜嘲笑,一如当时。
“那我就只能逼你说了。”
慕千殇咬了咬牙,举起冒着烟的火红烙铁,
“看准了就不要心慈手软。”
胳膊上突然多了一股力量,握着她将烙铁生生地贴上慕怜的心口,
“啊——!!!”
撕心裂肺的声音响彻,伴随着烧焦的声音和刺鼻的气味。
沈鸾停在她的耳边,握着她的手依旧没有收回,烙铁死死地贴在慕怜身上,
“记住,此处最伤元气。”
“还有,不准对敌人仁慈。再让我看到下次,就,
就揍你一顿。”
沈鸾的话在耳边痒痒的响起,这个时候下不去手不是什么好事儿。
十五岁的小孩儿害怕这个倒也正常,不过今天这场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最后一刀帮帮她倒也没什么,毕竟以后有的是时间。
不知道这丫头除了慕家的杂碎儿还有没有别的仇人,这几个,太不够看了。
他能感觉到狗丫头的手在抖,疯狂地抖。
不是她不恨,是她没有做过。
她自六岁起就跟着外祖,读圣贤书,念诗经,读史册。阳春白雪的东西看惯了,对这个自然免不了抵触。
慕千殇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倔强地睁大眼睛。
是时候该放下那些不痛不痒的东西了,不然她的复仇算什么,她母亲外祖的命算什么!
呲!
在沈鸾惊讶的目光下,她顺着沈鸾的力狠狠朝着慕怜刺去。
“再来一根。”
沈鸾勾唇,给她换上更加通红的烙铁,
“以前受过几下?”
“记不清。”
五岁的她哪里记得去数徐翠娘到底烫过她几次,只有无尽的夜和看不穿的屋顶罢了。
“但得留她一命。”
慕怜不配死得这么轻松,她得受够当年加在自己和母亲身上的所有才能死,徐翠娘也是!
“那就,”
沈鸾扫视着几乎要将这狗丫头凌迟的女人,
“大腿。”
大概是沈鸾这厮的声音太过蛊惑,慕千殇感到自己的心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硬,心中也从未像这般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