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梁世勋也不是很笨,心思都用到了寻欢作乐上面去了。李凤翔这一解释,他就明白了。
要真这么做的话,吃不成空饷了,要后续还有什么动作,说不定兵血也喝不成,外快也不能捞了。这块收入可是保定侯府最大的收入来源,这不是要了他的命么。
当下,梁世勋直接从椅子上跳起来,问道:“谁?那个狗娘养的向皇上出这毒主意?”
李凤翔也恨的咬牙,一字一吐道:“中,兴,伯。”
梁世勋一听,先是一愣,然后一下面红耳赤,猛的一拍桌子:“欺人太甚!”
李凤翔被他拍桌子的动作吓了一跳,茶杯里的茶水也溅出了不少,没想保定侯反应那么大,不由说道:“不至于要拍桌子吧?”
梁世勋一听,咬牙切齿地对李凤翔解释道:“我儿子前两日就是被这厮给打了,身上都打出了血。这两日我专门在找凶手,没顾上别的事情,今天下午才知道是这个新封的中兴伯干的好事,正想找他算账呢!”
对李凤翔解释了之后,又像是发誓似的自言自语:“俺老梁家世代单传,这次不但打伤我宝贝儿子,还要断我财路,我跟他誓不两立!”
李凤翔一听梁世勋的事情,稀疏的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他对梁世勋道:“咱们这事,据我所知,是这个中兴伯推动皇上想这么干的。只要断了这个推力,皇上应该会不了了之。”
“要京营的收入分他一份,我不甘心!”梁世勋恨恨地道。
最好的办法就是拉人入伙,一起发财。这也是明末文官最常用的伎俩,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李凤翔阴阴地说:“也不是只有这么一条路可走的。”
梁世勋一听,定睛看向李凤翔,用右手虚空一斩:“干掉他?”
“这中兴伯是海外归来的宋朝后裔,只因救驾之功才被封为中兴伯,颇得皇上宠信。但他在大明毫无根基,势单力薄。”李凤翔给梁世勋分析道。
“那就干掉他得了。”梁世勋一听,正好新仇旧恨一起报。
“但又有传言说他是神仙下凡。”李凤翔忽然又转口道。要不是中兴伯要断他财路,他才不想去惹这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