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小伤,并无大碍。”卢象升一听,连忙回答道。
他上战场都是穿三层战甲,手舞七十二斤重的青龙偃月刀。打个不是很恰当的比方,全副武装起来的卢象升,就是冷兵器战场的人形坦克。
卢象升在回答完自己的伤情后,惦记着钟进卫刚才所说的话。他以为中兴侯是看重自己,想给自己开脱罪责,因此才说此战失败的最大责任不是自己。
他有点惭愧,向钟进卫一抱拳道:“下官有负侯爷的举荐,不愿再连累侯爷。请侯爷无须再为下官操心,该是下官的罪责,下官绝不会逃避。下官在给皇上的请罪奏章中,也定会如实叙述。”
钟进卫听了一愣,过了好一会才明白卢象升话中的含义。
他当即哈哈大笑起来,自己怎么可能会为卢象升开脱罪责而向皇上撒谎。也不看看自己的护卫中都有什么人,东厂番役,说不定里面还有廉政公署的人。自己要这么做了,这里面的人说不定就马上把实情报到了崇祯皇帝那里。
卢象升被钟进卫笑得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而且不但中兴侯在笑,他的护卫们也是带了一脸笑意。他隐隐感觉到好像自己理解错了,有什么情况自己不知道的,才是事情真相所在。
钟进卫笑够了,就对王鹏道:“去把那人带过来给九台见见,他就明白了。”
“遵命。”王鹏抱拳答应一声,便出了舱门。
卢象升此时确认肯定有自己未知的事情,有点好奇地看向钟进卫,期待钟进卫先行解惑。
可钟进卫却端起李定国刚端上来的茶,慢条斯理地喝了起来。
李定国接着也端了一杯茶放在卢象升边上的案几上,然后说道:“请中丞用茶。”
卢象升看着李定国,又看了下站钟进卫身后的另外三个大小孩。心中猜测,该不会是张献忠的四个义子吧?
李定国本想借机问问义父的情况,刚想开口,可又想起现在是叔父他们议事的时候,不方便打听私人事情,便强忍了下来。
这时,从舱门处进来两人,前面的那人被反剪着双手,被后面的王鹏押了进来。
进了船舱,王鹏一脚踹到那人的腿窝处,一边喝道:“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