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老摇摇头,陈年老酒了。
一回想起,心头眉间,旧黄历,一样苦涩。
“还好我不是当初那个剑兮,否则怎会让你龙椅如此安稳?”剑老习惯性的拍拍腰间:“稳到三十年山河无恙,如今怕是不行喽。”
那里,曾有一把剑。
如今只为天下而出,不再为皇权。
……
……
庭院里的少男少女还在纠缠。
虽说已经有人看出结局,而且是……早早看出,不太妙。
许南禅还是笑脸。
谢温良几乎咬着牙迎敌,毕竟对面是许南禅啊,一颦一笑一回眸,这论剑可就不比谈婚论嫁差了。
一袭红衣,一脸天真。
也怪自己贱,自以为踏入一境便可以与许大魔女一试高下,非要过来被指点一番。
这下倒好,还赌上胭脂钱,可笑!
谢温良先前问过师傅:“当初也说我入了一境,现在还说我入一境,有什么不同吗?”
谁知老人伸手一个板栗。
“伪一境和内视灵府能一样,你小子悟性不够,下次再这样问就逐出师门!”
灰溜溜的,好可怜。
以至于今天来挑战许大魔女。
谁知许南禅压了三境。
同是朝露,不是说一叶十六枝的谢温良不够强,而是他出十分力,许南禅估摸只用出三分力。
甚至还得硬生生咽下那口灵气,不被许南禅那霸道气机所伤。
若是前些日子,早露出败相,更丢人。
满面春风的许南禅只是嘟嘟嘴,婴儿肥好些粉嫩,继而侧颜勾魂一笑。
她的眼里倒映出少年,青丝浅摆,魅惑、清纯又带着剑客的刚毅。
莲足后点一步,弯下杨柳细腰,那剑圆便刚好斜切过温良手中竹刃。
谢温良根本来不及反应,竹剑就要削到少年喉间。
那天晚上,不知留手多少。
不然谢温良也不会那么自信。
许南禅两腮稍陷,梨涡便绽开那份倾城。
下一秒,一扬手抛起竹剑,任其摔落在地,摆手装足大侠风范,无愧当初吹捧那句“洛城有女拔剑舞,谁人敢许藏金屋?”
洛城的剑,确实是大家气象。
“小良子啊,不当夸,不当夸。”她一开口,就突然打破了气质:“就当本大侠用祖传秘籍指点你这小兄弟剑法吧。”
然后笑弯了腰。
应了那句老话:“仙女就不会拉屎吗?”
果然还得是那个憨憨的许南禅!
最好的姑娘脾气,当然不是做作的冰山高冷,而是恰到好处的善解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