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这些谣言已经在邺城内闹的沸沸扬扬,此时,韩馥正在大厅中走来走去,他已经知道了城内的那些谣言,此时的他,可谓是相当的生气,他就搞不懂,怎么自己好端端的就会惹上这么多麻烦。
不多久,郭图,荀谌,辛评等人都来到韩馥府上,等到众人来齐之后,韩馥才开口问道:“你们都说说,这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谁干的?”
郭图立马窜出来说道:“主公,这事,必定是公孙续派来的使者郭嘉做的,莫不如我现在就带人将他们拘捕,只要这谣言的源头没了,这谣言自然就会消失。”
“不可啊。”郭图这边刚停下,荀谌和辛评就立马跳起来说道:“主公,万万不可啊,如果主公真这么做,那我们就跟北疆那位彻底站在了对立面啊。”
韩馥听了后心中微微不服,荀谌和辛评这话确实是没有说错,但这话这样说出来的话,这不就是在打韩馥的脸嘛,哪怕韩馥确实对公孙续有点畏惧,可这并不代表韩馥就会向公孙续低三下四,更何况是公孙续派来的一个使者。
眼见韩馥脸色不好,荀谌进一步解释道:“主公可知,城内除了有关于您要造反的谣言之外,还有其他很多不利于您的谣言,主公,这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啊。”
“哼,说说看,还有哪些谣言?”
“有谣言说主公曾派人伏击过北疆使者,而且给北疆使者造成巨大损失。城内很多人都在盛传这是主公给大将军公孙续的一个提醒,甚至,有人说主公这么做就是想让陛下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有消息说郭嘉在进城之前就向陛下,当今太尉大人和大将军多次发出过求援,并且镇守中山和常山的北疆大将关羽已经在调兵准备接应郭嘉等人,主公,这些消息,同样对您不利啊。”
“一派胡言,哼,一派胡言,全是小人为之,我韩馥一生忠贞为国,怎么可能行这叛逆之事,这是小人在污蔑我。”
“主公,且不管这要到到底是谁传出来的,有一点主公应该明白,北疆使者一行人在半路上确实遭受过伏击,而且郭图大人也曾率人去阻击过他们,这事情,恐怕我们就说不清楚了。毕竟当初郭图大人率五千大军出城的时候是大张旗鼓,很多百姓都亲眼看到大军出城,而且,郭图大人在率人出城的时候曾大肆宣扬说要让北疆使者有来无回,这,主公,这就等于坐实我们伏击北疆使者的恶名啊。我知道主公当然不会惧怕于公孙续等人,可是这郭嘉,毕竟还是陛下派来的使者。再者,公孙续极其护短,若真被他知道北疆使者在我们的地盘上遭遇了这些,这恐怕会引来他的怒火啊。”
辛评说完之后可以看了郭图一眼后继续说道:“再者,主公,臣有一句话恐怕不得不说。主公可曾想过,从一开始,北疆使者似乎并没有对我们有过恶意,大将军这些年也对我们是以礼相待。若不是这次黑山军犯境,大将军也不会搁下北伐大业率军回援,说到底,大将军和北疆军似乎并没有什么对不住我们的地方。而且,主公,这一次的谣言到底是谁传出来的,恐怕还需要彻查啊。”
韩馥注意到了辛评的眼神,他这时候也转头看了郭图一眼,经过荀谌和辛评这么一解释,他心中也有点怀疑了。按理说,如果北疆使者出使自己这边的话,他们是完全没有必要刻意引起跟自己的矛盾的。
再者,正如辛评所说,北疆军和公孙续这些年确实没有什么对不住自己这边的地方,上次黑山军犯境,要不是公孙父子及时率军阻击和剿杀,恐怕黑山军都能达到邺城来。
仔细这么一想之后,韩馥似乎想通了什么,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一直以来,自己好像对北疆使者有点偏见了,似乎自己一直都是听了郭图的话,然后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对北疆使者就讨厌起来。
甚至上次还下命令要将北疆使者驱赶出冀州,这种行为,确确实实是对北疆军的侮辱,这要真是被公孙续知晓的话,以他那有仇必报的性格,他会善罢甘休吗?
理虽然是这么个理,可是韩馥嘴上并不服气,再怎么说他也是冀州之主,他就算是错了,也不可能去跟郭嘉他们道歉,要是公孙续来了的话,或许他还真要这么做,可是郭嘉算什么,一个下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