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昶清楚待自己登上皇位后,父亲手下的那批战将都已老去,维护巴蜀政权,征战天下就得靠眼前这几位了。
他很欣慰自己的眼光,当然这取决于他对这段历史的了解。
送走这批人,霍犀猊与王路又来了。
虽然孟大人不追究,可他们对自己在一线天的所为深感羞愧。
“霍叔无需自责了,都是机缘巧合,还望你在军中奋勇杀敌,多立功劳。”孟昶笑嘻嘻地道。
你看人家这孩子说的话和大人无两样,既贴心又有期待。跟着他的爹干能有错吗?霍犀猊誓言般道:“为孟大人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王路则对王昭远能留在孟府向李氏表达了万分的感激。他庆幸当时的清醒和明智,更庆幸儿子能伴在孟昶左右。
虽到成都没多久,但他能清晰地看出孟知祥称霸巴蜀是迟早的事。那将来这三公子岂不就是?那昭远岂不就是?
出了孟府,两人道别。
“这三公子不像个十岁的孩童。”霍犀猊道。
王路意味深远地道:“非常人自言非常语,行非常事。”
还记得净喜那四个小和尚吗?李氏本想将四人留在孟府,但这四人都是前主庄宗的后裔,孟知祥没有同意。这可是大忌,很容易给朝中的那些对手落下口实。
李氏只好将他们送到各个寺院,临别时又赠送了特制的木鱼,分别写有“喜、怒、哀、乐”四字,以便将来容易辨识。
该走的走了,该留的留了,孟知祥立刻恳请赵季良做孟昶的先生,赵季良自然同意。
孟昶也将让杜逸风教授武功的想法告诉了父亲,孟知祥深知在这乱世没点武功防身是难以立足的,欣然应允。
这样,文有赵季良,武有杜逸风,孟昶的师傅算是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