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探什么虚实?赵廷隐都在,必是主力。”陆光图带着火气道。
骆崇灿点头道:“我也是这样说,但邵大人始终认为我们夸大其词,命你坚守城池,不得出战。”
“守?能守得住吗?”陆光图道,“那援军何时到?”
“这个?邵大人没有说。”骆崇灿道。
陆光图不是不学无术之徒,还有些头脑,气愤地道:“若我田州一破,门户大开,扈州危险哪。骆将军,还得劳烦您回扈州向邵大人如实禀报。援军再不来,田州恐保不住了。”
骆崇灿又一次快马加鞭屁颠屁颠地跑回扈州。天生跑腿的命哪!
“竟然真的是蜀军,立刻传令陆将军坚守田州。决不会这么简单,决不会这么简单。”邵延涓嘟囔着。
“我这就回田州。”骆崇灿知道除了自己,还有谁愿意做这劳累的事呢。
邵延涓稍作停顿,道:“不,你立刻前往兴王府将这里的情形禀报皇上。”
倒,跑得更远了。骆崇灿心中很不情愿地催马而去。
“兵贵神速。蜀军既然有五万之多,为何不迅速拿下田州呢?”邵延涓道,“此中必然有诈。立刻传令龙州计将军,不可轻举妄动。”别说,此人考虑得还是比较周全。想那蜀军远道而来,每攻一个城池,必然要费些周折,这样下去,蜀军必然疲惫不堪,汉军便可不战而胜。
常言说得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骆崇灿心中很是兴奋,因为这报仇的机会不到一年便出现。他做了个决定,一个改变自己,同时也改变南汉命运的决定。他与心腹化妆绕道悄悄穿过边境,进入了贺州。
在不断调兵,制造声势中,王赟正好在贺州。
王赟从来看不起叛将,听完叙述,不冷不热地问道:“难道仅仅为了报私仇,你就叛变自己的国家?”
骆崇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朝廷昏暗,莫说平常百姓无法存活,便是在朝官吏,哪个不是提心吊胆地过日子。刘晟重用宦官佞臣,阴毒残忍,专拿杀人为乐。王将军,都说我南汉军有骨气,誓死不降,你可知原因?”
王赟道:“有所耳闻,听说降者诛三族。”
“是啊。”骆崇灿泪水愈烈,“我这一离开,想我家小亲属必遭毒手。王将军,我来降,并不仅仅为了自己,更是为了南汉的官吏和百姓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