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人,期限到了,你觉得我们该如何做呢?”郭廷心中焦急,语气却显得很平淡。其实他心中已有了主意,可是他不能说出。
魏岑可没想到自己此次来濠州却像进了鬼门关,城头那一箭早让他魂飞破散,抹了下额头上的汗,道:“郭大人,如果死守,你觉得胜算几何?”
废话。郭廷反问:“魏大人觉得还有胜算吗?”
魏岑强硬地道:“就算毫无胜算,也要坚持到最后。只有尽忠,才能对得起皇上的恩泽。”
“原来魏大人已有以死尽忠的决心,佩服!”郭廷讥讽道。
魏岑觉得这话中有话,放低声调问道:“难道郭大人没有这想法吗?”
郭廷叹口气,道:“皇上对我们臣子不薄,咱们做臣子的自当尽心尽力地为皇上办事。我本就是濠州刺史,死在这里自是应当,只可惜魏大人冤死在此,实在过意不去。”
越这样说,越说明你有主意。魏岑放下架子,谦恭地道:“如果有两全其美之策,那最好不过。”
“两全其美之策可能没有,但我有心保全魏大人性命。”郭廷试探着停了下来。
魏岑忙道:“如今就你我二人,郭大人但说无妨。”
郭廷看出他的急切,故意引他,“魏大人,咱俩的家眷都在金陵,若投降,恐怕都会遭难。”
魏岑跟着道:“郭兄说的是啊。”称呼瞬间改变,表示着关系的亲近。
“但若……”郭廷指了指金陵方向,“准濠州投降,岂不……”
“你是说……”魏岑恍然大悟。
郭廷又叹口气道:“我是不能离开濠州的,但魏大人可以啊。”
“你是说……”魏岑又明白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