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省长表面仍是云淡风轻不改和蔼之色,心里面却是甚为吃惊!
自己二十五年前在任公社书记时,曾经被乡民拦路喊冤,自己亲自过问重审之后,三个已被判处死刑的农民得以昭雪,扭转了一桩冤案,也算是刀下救人了吧。
如果那件事因为夫人李泽慧知道而有可能透露给周扬的话,那么三十年前自己在上山下乡时,在滔滔洪水中救下一小孩子的事,自己家人尚且不知,想必周扬根本无从打听。
“小周相术高妙果然是名不虚传啊!”方省长笑着点头承认,并且竖起了大拇指表示赞赏,然后接着说道,“像这种几十年前的往事,真的能够通过观相看出来吗,小周?”
“怎么说呢,其实人生就像踏雪而行,身后确实会留下过往的足迹,只是不易看出来罢了。对了,每个人大脑深处也有一套片,在记录着以前的往事嘛,这就是回忆。”周扬意味深长地说。
“没错,小周说的很有道理!”方省长若有所思。
“对了,要不要我给方伯伯瞧瞧未来的情况啊?”周扬见方省长面相非凡,故而试探着问道。
“呵呵,那就不麻烦你了,小周。”方省长豁达地说,“人生就像一场电影,如果提前知道了结局反倒减少了很多趣味。只要自己方向不错、足够努力,又何需顾虑最后的结果呢,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嘛!”
“方伯伯高见!”周扬也是由衷地佩服方省长的开朗豁达。
一番沟通下来,周扬觉得这位省长大人果然不同凡响,心里面是更加尊重;而方省也对周扬也是赞许有加,觉得这小伙子不但沉稳干练、聪明睿智,而且胸有异术、非常难得。
周扬嘴上不说,心里面却明白,自己与这位方省长绝非次此一面之缘而已,从双方的长相来看,应该算是互为吉星福星,以后肯定是来往多多,就是还不清楚到底他们之间会发生些什么事情。
周扬在方省长家吃过午饭又聊了一会儿,婉拒了他们请周扬好好在这玩几天的好意,表示自己还有其他事,就起身告辞。
“兄弟,本来这次请你过来是想让你在这儿好好游玩几天的,没想到兄弟还有事急着要赶回去,真是不好意思啊。”方建基奉父母之命一直将周扬送到省委家属院外,与周扬握手告别,“下周我会到深南市找你的,到时我们再好好喝个痛快,这次在我家里兄弟没有喝好。”
“行,等建基兄到深南市,我们一定喝个痛快,别在远送了,建基兄,我们来日方长嘛。”周扬告辞了方家,将车停在了路边,就拨通了周建军的电话。
毕竟周建军对自己照顾不少,既然来到南州市,自然应该见个面、叙叙旧——来时路上与杨局长的大公子发生冲突,那位警官张贤杰也是看在周建军的面子上,才出手相助的。
周建军接到周扬的电话,听说周扬来到了南州市,表现得非常高兴,忙问周扬现在什么地方,他马上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