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周先生。古代的那些风水高人呢,经常出没于深山大川之间,虽然托名为察砂观水那一套风水说辞,说是利用风水秘法可以发现人们肉眼看不到的江河之中的深水金线、人迹罕至的山腹金脉,但是,其实他们应用的不过是一些总结出来的采金经验罢了!”袁宙哲侃侃而谈道,“俗话说,薤金葱银、黑金白银,其实就是在说深藏水底山腹的金银宝石,总会有外在的异常表现的。在科学上这叫做内在与表现的问题,实在是算不上风水之法……”
袁宙哲的这套说辞立即得到地震局那几位专家的一致赞同,纷纷赞许袁先生知识渊博、见解非凡。
作为国家地震局的技术专家,在他们的一亩三分地上,特别是对地球构造、地质特征等方面的知识与见解,当然是拥有无可争议的权威,是不容反驳质疑的。
他们刚开始还以为周扬找到了验证之法,如今听袁宙哲这么一说,立即是如梦方醒一般,纷纷开口帮腔儿,用简单而科学的知识来佐证袁宙哲的观点正确无误。
“咳,袁先生不愧是科学素养极高的打假斗士,真是言之有理啊。所谓的黑金白银,指的就是在矿石阶段,真正的金矿并非是呈现金色的,看上去一点儿也不会发亮,反而是乌黑一块的东西——发亮的矿石是‘愚人金’,也就是假金矿,它实质上是硫磺……”
“对啊,所谓的薤金葱银,其实也就是说不同的矿藏上面的植被情况大不一样,地面上多长荞头,下面多有金矿;地面上多长野葱的,下面多为银矿。这些东西都是千百年来劳动人民总结出来的规律而已,当然不能作为风水之说的证据!”
总之,那些专家们以自己在业界的权威名声,坚称这纯属科学的内在与表现的关系,绝对不能被周扬用来证明风水的有用性。
原本认为周扬有望获胜的粉丝们,这时见那么多名人专家进行否认,一个个也只是摇头叹息,感叹世事艰难、取胜不易。
“那好,既然各位专家们对此保留异议,而且你们都是这方面的权威,我周某就不再用这种有争议的方法了!”周扬知道在地球构造、地质特征等方面,自己绝非他们的对手,于是坦然放弃,准备另找一个他们根本是一窍不通的途径再行证明。
众人在为周扬的爽直痛快叫好的同时,也在替他暗暗捏了一把汗。
周扬的对手袁宙哲,不但老谋深算、步步为营,而且只要抓住了一个对自己有利的条件就绝不轻易松口让步,坚决要置对手于必败之地。
再反观周扬,毕竟是年轻气盛心机浅,只要别人稍有异议,他就大方地客气让步,真是让人不太放心——本来能够立杆见影的风水验证之法就非常难找,他再这样大度谦让的话,今天真有可能会落入下风、必败无疑!
“好!周先生果然是艺高胆大、深明事理,令人深感佩服啊!”袁宙哲见周扬放弃自己刚才的打算,立即出言恭维、抽掉梯子,让周扬不好意思再说反悔的话,继而紧追不放地说道,“不过,周先生你看看,这第二个问题已经提出这么长时间了,你总得尽快想个办法给大家展示交待一下,不能一直拖着、悬着不是?”
包括卢鹤亭在内的一帮中立嘉宾们,也觉得在社会经验方面,袁宙哲确实是比较老道丰富,相比之下,周扬的阅历不足肯定会吃亏不少的——除非周扬能够另辟它径、别出心裁,尽快找出新的验证之法,否则的话,袁宙哲肯定会鼓励那帮拥虿者逼他低头认输的。
“好的,我会尽快再想别的风水之法进行说明验证,各位稍安勿躁、再等一会儿、再等一会吧!”周扬虽然口头上说得轻松淡然,但他额头上细密的汗水还是暴露了他的紧张与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