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广厚一番深思熟虑,觉得面子事小、赚钱事大,宁愿在周扬面前认错低头,也不能跟钱过不去——如果请周扬解决掉那个什么泪井的问题,以张广厚的行业经验和经济实力,随时都有可能在事业上再上一个大台阶,甚至也有可能弄个像山神垴那样的摇钱树。
所以正当周扬准备告辞郑家兄弟返回深南时,张广厚非常及时地抓住了这个机会。
这次张广厚并没有直接去见周扬,担心对方不给自己面子,所以他先给郑绍棠打了个电话,相互客套寒暄一番,对于郑绍棠兄弟又增摇钱树一事再三恭贺之后,就开口央请郑绍棠帮助他从中做些好话,请周扬无论如何也要帮忙一下。
对于这个铁哥们、好兄弟,郑绍棠虽然觉得这事儿有些棘手难办,仍是毫不迟疑地表示愿意尽力,心量劝周扬帮助张广厚一把。
当然,郑绍棠表示他先做做周扬的思想工作,待他对张广厚不再那么排斥时,还必须由张广厚亲自上门来请。
晚宴上,郑绍棠笑容满面地拿出一个张两百万的保付支票,递给周扬说:“一点心意而已,还望周先生不要嫌少啊!”
“呵呵,谢谢郑老板,你太客气啦!”周扬笑着接了过来——虽然郑绍棠早已付过部份定金,这笔酬劳并不算少,但比起那山神垴煤矿的收益来讲,自己接受的问心无愧、非常坦然。
“对了,上次那个张广厚,对周先生不是非常相信,所以言语冒犯之处,还请周先生多多担待些。”郑绍棠说,“其实那人心眼儿不差,只是性子直爽、口无遮拦了点儿,想必周先生一定能够看得出来!”
“无论好坏已经是过去了嘛,我这人不会把什么事儿都往心里放的,况且那位张老板能够为朋友仗义执言,心底儿还算不错!”周扬说道。
“哈哈,谢谢周先生的理解!”郑绍棠见机而上说,“其实周先生既然来到晋西一趟,何不一块行善积德,顺道儿将广厚兄弟那事儿也给解决了呢?”
“我理解郑老板的意思,其实我也并不是不肚鸡肠之人,而且那位张老板心眼儿还算不错,只是,只是他的问题不太好解决啊!”周扬诚恳地说,“不是我不愿意出手帮他一把,而是他的问题确实有些麻烦!”
一听周扬这样说,郑绍棠知道这事至少还有商量的余地,只要周扬能够看出问题之所在,至于解决的容易与否,那不过是钱的多少而已,所以他立即趁热打铁道:“是啊是啊,那么多术士高人都不能看出来广厚兄弟的问题出在什么地方,想必处理起来肯定麻烦。只是这种事儿目前也只有周先生看得出来、处理得了,其他人根本门儿都找不到,周先生要是不出手帮忙指点一下,其他人又解决不了,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一直走霉运吧?”
周扬明白郑绍棠的意思,故而低头沉吟起来,半天不肯开口表态。
“对了,我想请教一下周先生,你所说的那个泪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旁边的郑绍刚看到有些冷场,连忙举了举酒杯,一边劝酒一边问周扬。
“泪井么,其实是古风水方面的说法。”周扬端起酒杯抿了一下,若有所思地说,“我观那位张老板面色不祥,应该是祖上直系亲属的坟墓风水出了问题,或者是他在生意上犯了什么禁忌。至于具体是哪方面出了问题,目前我也是没有把握。”
“这个倒有可能,一是广厚兄弟的爷爷前年年底去世的,也有可能是他的阴宅风水出了什么问题;另外呢,我们干这行的也是到处勘探乱挖,虽然也有风水术士指点,但经常也会挖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虽说是工人所干,但有问题的话还是妨主啊。”郑绍棠点头表示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