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振南没有想到这次自己竟然是弄巧成拙,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似乎这把米还不是一般的大米、小米可比的,更不知道周扬爱好哪口儿米!
尽管京振南甚至有些后悔当初还不如直接做掉周扬从而避免麻烦,但眼前的形势已经非常明朗了,那就是这件事必须向周扬低头求和。
现在,摆在京振南面前的路只有那么一条悬崖小道,那就是不计代价地请求周扬高抬贵手放过自己,不不不,或者是说用其他代价让他进京后不要乱开尊口。
对于京振南来讲,这个时候如果能够花些钱从而破财消灾的话,那将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享受,它至少不需要自己把脸皮撕下来装到裤裆里去求那个年轻人!
关键是他不知道周扬愿意不愿意给他这个美妙的享受。
时间是紧迫的、选择是没有的,京振南只有这条躺在案板上让周扬挑肥拣瘦进行宰割一条道。
“赵旅长你稍等,这件事原本与你无关,我一人做事一人当,绝对不会连累朋友的!”京振南头一拧,转身就走。
那间关押周扬的房间内,,只剩下周扬一个人在悠然自得地喝着茶。
重症之下用猛药,死马权当活马医,京振南心里面非常清楚,今天不拿出点绝活儿和非常手段,在短时间内根本没有可能会让周扬原谅于他。所以他一进门就使出了一道杀手锏——扑通一声双膝落地跪在了周扬面前。
俗话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天地神佛与尊亲。又有云曰杀人不过头点地,所以京振南认为他的这招请求原谅的杀手锏威力应该不小——纵使不能得到周扬的原谅,至少应该能够让周扬开口提些条件什么的。
可惜的是周扬根本不是那种照头一巴掌然后给个糖豆就忘疼的人,想到这个姓京的仗势欺人、强拆赵新哲的工厂,然后又想暗中诱取证据以制于人,现在又差点给自己安个扰乱社会治安的大帽子。对于这种居心叵测的家伙,岂能被他一点苦肉小技而迷惑乎?
因为周扬已经拿到了自己的手机,并且听崔主任告诉他说已经联系了架直升机,让自己乘坐那架专机前去找他,所以知道危险已经远去,而且京振南一定不会希望自己将今晚的事情说出去,肯定会想尽办法让自己满意,所以他就更加轻松自在地坐在那里——自古以来都是请神容易送神难,既然你们煞费苦心地请老子前来,如果不多待一会儿的话好像对不起他们的那番苦心!
“咳,京总这不年不节的,这是想讨压岁钱还是怎么回事儿啊?”周扬喝了口茶,轻描淡写地说,“演的哪一出戏啊你这是?”
“周先生,我京振南知错回头,愿打愿罚绝无怨言,还请周先生高抬贵手能够给我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京振南干脆撕下脸皮儿非常诚恳地请求周扬开个条件、指条路。
“嗯,知错就改还是个好同志嘛。”周扬点了点头,然后话锋一转说,“只可惜有的错能犯、有的错不能犯,有的人可以原谅、有的人根本不值得原谅,上次给你一个回头是岸的机会,你偏偏自作聪明,硬着头皮往深水区猛冲,你说还怎么原谅你啊,嗯?”
“上次是我鬼迷心窍,从今以后绝对不敢了,还请周先生能够再给我最后一个机会!”京振南特别强调这是最后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