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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扬倒是轻松自在,反正现在这种情况,自己并没有与郑博士同行相忌相争、夺人饭碗,只要马上郑博士提出一个不错的解决方案,今天这事儿就算结束了——这样既帮吕广裕把关解决了问题,又没有得罪郑博士、故意拆台,也算是两全其美吧。

“咳,问题的症结既然找到了,下面就是怎么解决了!”郑博士咳嗽了一声,胸有成竹地说,“像这种情况呢,虽然地气不足、难佑三代,但它毕竟不是风水已破、地气散尽的情况,只要法术得当,还是能够庇护后人、可达三辈儿的。”

说到这里,郑博士故意停了下来,看着周扬说:“呵呵,至于解决之道么,纯是郑某个人的浅见而已,如果有什么不足的地方,还请周先生不吝指点啊!”

郑博士特意强调了“纯是郑某个人的”几个字,意思是说,下面我所说的解决之道,可是我自己独到的法术,你千万别等我讲完了以后,再随声附和去分功,因为这是老郑我“独家专有的法术”!

周扬面带微笑、云淡风轻,吕广裕却是想要急切地知道答案,所以眼巴巴地看着郑博士,等待着尊口再开。

“咳,这个问题的解决之道么,就是在这座坟墓的艮方,量好距离,在其三丈之处种植杨树三棵。这样的话,吕总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郑博士难掩得意地进一步解释说,“之所以在坟墓的艮方而不是其他方向,就是因为今年吕总五黄凶星飞临在艮;之所以在距坟墓的三丈之处种树,则是因为此法暗合福荫三代之意;另外,之所以要种三棵杨树而非其它树种,这一点非常重要,那是因为如此以应三阳(杨)开泰,必将逢凶化吉、遇厄则解。而且三丈三棵、三三见九,以合天道……”

郑博士昂首挺胸、侃侃而谈,并左手叉腰,右手在坟墓的东北方向上指指点点,显得是信心十足、舍我其谁。

吕广裕听郑博士这么一说,立即是笑逐颜开、连连叫好:“哈哈哈哈,当初我还以为要进行迁坟什么的,没有想到郑博士法术高妙、大道至简,只要栽上几棵杨树就能解决了,嗯,三三见九、三阳开泰,这真是太好啦……”

周扬原本以为郑博士既然能够看出问题的症结之所在,想必一定能够对症下药、顺利解决,没有想到他竟然拿出这么一个没有太多实际意义的方法,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吕广裕笑了一通,这才想起自己的老手段,那就是内行监督内行。

等吕广裕回头正想问问周扬有什么看法时,却见周扬一脸尴尬地愣在了那里,脸上的表情显得非常地不自然。

“周先生,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吕广裕故意问道。

“噢,没有什么,可能是昨天喝多了,胃里有些不太舒服……”周扬嘴上胡乱应答着,心里面却是非常地矛盾。

因为在周扬看来,郑博士只是找准了病根,却是开错了药方,他那个三阳开泰的法子绝对不会有太大作用的。

只是周扬对吕广裕这套以钱驭人,让他们同行相忌相争的手段实在有些不满,并不想想成为一棵金钱棋盘上的小小棋子儿。

俗话说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周扬并不想与郑博士相争,更没有打算借此机会大赚吕老板的钱,所以他一时没有想好到底应该如何应对吕广裕与郑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