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忠卫被逐出了家门?”韩侂胄确实很不重视自己这位儿子,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让他妈只是自己夫人以有的婢女呢,而且韩吴氏又是以忌妒出名,再加上她身为吴太皇太后的侄女,自己就算是多见韩忠卫一面都难。
但就算是这样,韩侂胄也不认为就能把韩忠卫赶出自己的家门,毕竟他再怎么样也是自己的儿子,身上流着自己的血。
“放肆,如此重大的家事你竟敢不与我商议?”韩侂胄气愤的道。
“我当时不是气坏了嘛,你是没有看到忠勇被他打得有多惨。”韩吴氏从来没有见过韩侂胄用这种语气与自己说话,心里闪出一阵慌乱。出嫁从夫,虽然自己娘家是真正的皇亲国戚,可是如果韩侂胄要对自己动家法,甚至是休了自己,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这件事老夫人是否知情?”韩侂胄担心的问道,在老夫人眼里可没有婢女和小姐的区别,她只知道都是自己的孙儿,何况以她的地位就连韩吴氏也得退避三舍,因为她正是韩吴氏的姑姑,当朝吴太皇太后的亲妹妹。
“还未曾与姑姑说起。”韩吴氏轻声说道,这件事如果告诉了老夫人,那肯定会被重重责罚,而且自己的成命也将会被收回。她打的如意算盘是先让韩侂胄接受事实,并与自己一同劝说老夫人也接受这个事实,可是没想到他的反应却如此强烈,这可如何是好?
第20章 竭尽全力?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十日之内我要见到我的孙儿,否则以后你们两个都不要再来我。”韩老夫人几乎是愤然而起,当她听到自己的孙儿被逐出家门,可是自己却过了三天才知道的时候,一气之下连摔了几个茶杯。
“母亲,那怎么行呢,旬日一请安,这可是我们的家规,难道您想要我做个不孝之子吗?”韩侂胄急道,连太上皇以往都是每十日给老皇帝请一次安,何况是自己呢。大宋朝以孝治国,自己可不能做那不孝之举。
“你如果想十日后再来给我请安,那就把我的孙儿都给我带来。至于你,给我回去抄百遍《女训》,心犹首面也,心一朝不思善,则邪恶入之心之不修,贤者谓之恶。愚者谓之丑犹可,贤者谓之恶,将何容焉?恶毒!”恶毒两字绝对是诛心之语,韩吴氏听了羞愧难当,掩面泣哭而出。
“不管是一家之妇还是一国之母,忌妒之心绝对不能有,否则难为人妇。当初我听信她之言没有多给你纳几房小妾,以为家里已有三位男丁就足够了,没想到却成了她忌妒之源。”韩老夫人叹道。
当初她还不是您给指的婚?韩侂胄在心里嘀咕道。
“胄儿,你准备如何寻找忠卫?”韩老夫人道。
“他已经离家三日,当时身受重伤,而且身无分文,恐怕凶多吉少……”韩侂胄对于能否寻回韩忠卫不太抱有信心,如果让自己去寻找的话,恐怕就算是当面也不一定能认出来,他已经有超过一年的时间没有见到他了。
“活人见人,死要见尸!”韩老夫人咬牙切齿的道,“如果你办不到,我去临安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