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地主需要记忆力、计算以及一定的谋略,这些李雄霸和张仲通都欠缺,特别是李雄霸,每次都只是想把自己的牌快点出完,而出牌的习惯也喜欢从小到大,不管自己的下手是不是地主,这是两个人对付一个人玩法,韩忠卫在一开始的时候就特意坐到李雄霸的下手,结果要是自己当地主,那李雄霸可以算是半个盟友,而张仲通当地主,自己在他上手就能生生顶得他难受。
结果当然不出韩忠卫的意料之外,一个时辰下来,张仲通身上值钱的东西全部进入韩忠卫的囊中,而且还签了好几张欠条,至于李雄霸那就更不用说了,反正他也是虱多不痒,债多不愁。
就这样,足足耽搁了两天,李雄霸才决定要回颖州向蔡九讨回公道,而张仲通明显意犹未尽,他虽然连已经欠了韩忠卫具体数目多少都不知道,只知道不停的签字画押,但他还是觉得没有过足瘾,而且他认为自己也掌握了诀窍,想要再把输的赢回来不是难事。
所以现在就算是在返回颖州的路上,张仲通、李雄霸还是和韩忠卫挤在了一辆车里,除了共同商议大计就是继续斗地主。
“我想在河南府休息二日,两位意下如何?”韩忠卫关了他们两个人“春天”之后笑嘻嘻的问道,因张仲通的提议,现在赌注翻倍,他现在写欠条都写得手软。
“好啊,多休息几日也无妨。”李雄霸说道,要不是自己的儿子女儿还在蔡九手里,他还真不着急赶回颖州。
“你是不是又在打什么坏主意?”李仲通的水平提升得非常快,现在都快赶上韩忠义了,要不是李雄霸坐在韩忠卫上手,经常无意识的帮忙,他就要翻身了。
“现在黑风山上应该还有数百你们的兄弟吧?”韩忠卫问。
“没错。”张仲通道。
“那我们就这样杀回去,肯定会与他们兵戎相见,你们忍心吗?”韩忠卫又问道。
“都是多年的兄弟,当然不忍心。”李雄霸道。
“那就对了,如果让老张带着他手下的几个人先回黑风山,同时带个几百副扑克,你想想,我们再去黑风山的时候,他们恐怕连刀架了脖子上都不会离开牌桌。”韩忠卫道,山寨里的人个个好赌,从李雄霸和张仲通身上可见一斑。
“好主意,到时我们也许到了蔡九的身边他还沉迷在牌桌上呢。”张仲通眼睛一亮,他紧紧的看了韩忠卫一眼,这么邪恶的主意也只有他能想得出来。
到了河南府后,韩忠卫与李雄霸就暂时停止前进,而张仲通就带着他原来的手下一起先回了黑风山,至于蔡九派过来的牛二,落入韩忠卫的手里,差点没被韩忠卫说的剥皮,腰斩,车裂,俱五刑,凌迟,缢首,烹煮,宫刑,刖刑,插针,活埋,鸩毒,棍刑,锯割,断椎,灌铅,刷洗,弹琵琶,抽肠所谓满清十大酷刑吓疯,这样的酷刑听听都让人觉得受不了,何况还要实践在自己身上?现在的牛二就算韩忠卫让他去吃屎,他也不敢喝尿。
张仲通在十二月初四回到黑风山,蔡九对张仲通带回来的扑克果然非常有兴趣,在张仲通教了玩法之后,他马上拉着张仲通还有他的一个死党柳青一起检验,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嘛。
像所有第一次接触扑克牌的人一样,蔡九一下子就迷上了扑克。在张仲通说斗地主还得有彩头之后,他更是兴味盎然,任何一名土匪的本质就是一名赌徒。从他第一次当土匪开始他们就在赌,与自己赌,与官府赌,与老天赌,赌自己会活下来,赌自己会发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