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果然聪慧过人,一语中的。你既然知道是皇帝在对付父亲,你还敢护送父亲去宋国吗?”李安全问。
“大哥,义父其实完全无须去宋国避难。”韩忠卫缓缓道。
“看来钟卫知道的不少,不知你说我无需去宋国是什么意思?”李仁友微笑说道。
“大哥和义父之所以会决定让义父远走他乡,是不是因为皇帝要对义父动手?”韩忠卫问道。
“是啊,再不走可就来不及了。”李安全急道。
“大哥,你是关心则乱,我问你,这消息是从哪里流传出来的?”韩忠卫问道。
“当然是这宫里,现在几乎大街小巷尽人皆知。”李安全道。
“那这消息又流传多长时间了呢?”韩忠卫再问。
“快三月有余。”李安全道。
“大哥,试想一下,如果皇帝真的要对义父对手,又怎么可能等了三个月还不动手呢,就算要动手,兄弟相残之事又如何会弄得尽人皆知呢?”韩忠卫又问道。
“这……,可是宫内确实有人知道皇帝对父王非常不满。而且这几个月经常有陌生人出现在府外,甚至晚上还有人向父王行刺!”李安全此时听得韩忠卫一分析好像觉得也有些道理,坊间流传这个的消息由来已久,不由得他们不慌。
“这就更加肯定不是皇帝所为,而是有人想借刀杀人或是借题发挥。”韩忠卫肯定的道。
“借刀杀人?”李仁友喃喃的道。
“不错,义父只要想一下,你这一走,谁受益最大,那也许就是这个人搞的鬼。”韩忠卫笑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韩忠卫虽然不了解西夏的历史,但他还是能判断越王这是疑神疑鬼,如果当今皇帝要干掉他,一纸昭书他连个屁都不敢放,何必搞得路人皆知?恐怕这是有人觉得越王妨碍了他,想借此机会将他赶走。
李仁友和李安全面面相觑,很快他们眼神都露出惊诧之色,脑海里同时浮现一个人影:齐王李彦宗。李彦宗是李安全的堂兄,虽然辈份不高,但年龄却很大,比李仁友还要大。
这一幕当然没有逃过韩忠卫的眼睛,他微微一笑道:“看来义父和大哥心里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不知道能否告诉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