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卫是个有个很特别的人,虽然他在中兴府时有利用我们的嫌疑,但你切不可因此就与他交恶,说不定以后他就是你的贵人。”李仁友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对钟卫还有抵触情绪,其实一开始就算他自己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但既然发生了,总想着如何被他占了多少便宜那是绝对不可以的,做人就得将目光放得长远些,可这段时日以来,安全好像一直陷入困境,不能自拨。
“他这小子纯粹就是个奸商,做什么事都不肯吃亏。当时我就不应该将他引到大夏来,现在好了,不但坏了咱们的大事,而且还让他得了天大的好处。”李安全气呼呼的道,他一直对钟卫耿耿于怀,如果没有钟卫的横生枝节,此刻天下大势必将完全不同,所以想要让他忘却钟卫带给他的伤害是很难做到的。
“你既然知道他如此精明,为何还将他引来大夏?”李仁友对儿子一直陷在过去很是不满,斗不过人家就得承认两者之间差距,与其多一个强劲的对手,不如多一个有力的同盟虽然他一开始也很是想不通,但现在却能泰然处之,如果有可能,他甚至想要好好拉拢钟卫。
“当时不是看中他的水泥嘛,如今也坏事了,那事也算是为他作了嫁衣!原来那水泥就是供应黑城的威福军司,现在倒好,黑城成了他自己的了。”李安全满脸的无奈,早知道钟卫这小子是这样一个人,打死自己也不会将他引来大夏,简直就是引狼如室。
“那水泥我听说看似普通,但遇水即能化为坚石,黑城的定光佛就是用水泥制成的,否则一月之期根本不可能完成如此规模宏大的建造。”李仁友也早就听说过水泥的神奇,前段时间连中兴府也在到处议论黑城的定光佛,当时黑城那边传来消息说一个月就能把三丈高的定光佛建好,很多人都是不相信的,包括李仁友在内,可后来黑城却如期完成,大家这才知道原来都是水泥的功劳。
“水泥确实神奇,可惜却暂时不能为我所用。”李安全叹惜道。
“你不是当初与他有约定吗,如果水泥真有那么神奇,那西水、西平等边关重镇都很需要。以后我们抵御蒙古人,正好能借重水泥之功效。”李仁友想起此事,自己第一次听说水泥好像就是世子告诉自己的。
“父王也许不知,那水泥每月的产量并不高,而使用起来却消耗颇多,如今黑城的水泥能否满意自用还未可知,以钟卫的性格,他岂会将水泥先卖与别人?”李安全如今算是看透了钟卫,此人不但从来不吃亏,而且见缝就能插针,一不小心就会被他占了便宜而未知。
“戴总管,可否有事?”李仁友正要说话,看到王府总管戴德求站在门外,不时的探头探脑。
“王爷、世子,黑城有急信传来。”戴德求之所以这么急都是因为这封信的缘故,黑城变故让戴立诚成了劳改人员,他可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要知道这干系到他侄子的安危,而他无子,早就将戴立诚当成了自己的儿子来看待。
“说曹操,曹操就到。”李仁友笑道,他接过戴德求手中的密封,只看了一会,脸上的笑容就很快逝去,换之是凝重。
“父王,黑城可是发生了变故?”李安全急切的问道。
“你自己看看吧。”李仁友将密信递给李安全,长叹了口气道。
“据查,前期派往黑城之戴管事、孟侍卫已失踪,多方探听之下方得知被关押于黑城水泥厂之碎石场从事苦力,而罪名却末听闻。另,黑城之黑山、黑水、野利部落因可侯护卫队演练而归顺,目前黑城正在大肆招兵,因条件优厚,报名者近万。”
“欺人太甚!”李安全怒形于色,要不是越王在此,他恐怕会破口大骂,倒不是因为钟卫在黑城招兵买马,也不是因为那三个部落归顺于他。而是自己派去的人竟然被他以莫须有之罪名关押,而且光关押而不够,竟然让堂堂王府的管事和侍卫去做苦力?他钟卫是什么人?难道谱还比王爷还大?就算是在王府,他们也不用做苦力。
“安全,遇事需稳重,你这样子,日后我很担忧啊。”李仁友看着李安全的表现很是担心,太急躁了,难成大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