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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你了,我的随从在下面,那完颜奇是不可能上来的。”韩忠卫很是感谢这店小二的好心,只是他却知道,如果完颜奇要是打进了二楼,那除非纥石烈执中死在了楼下。可就算是那样的话,完颜奇也不能讨得一点好,他闹的越大,最后吃的亏也就会越多。

看到店小二一脸的不信,韩忠卫笑道,“你若不信可以下去看看。”

“好,我就下去看看,要是真打上来了,也好替你报个信。”店小二倒也不担心受鱼池之灾,他本身就是茶楼的伙计,到一楼去看热闹也属正常。

纥石烈执中正大刀金马的坐在茶楼的大门口,冷冷的看着嚣张无比的完颜奇一行。纥石烈执中如此作为不仅仅是为自己出气,而是做给韩忠卫看的。不管自己有没有出气,至少要让韩忠卫满意,否则完颜奇就算是百死也不足惜。

“你是朝廷官员?”纥石烈执中见完颜奇这么快就事带着士兵前来壮胆,以为他也是官员。

“我爹可是本城谋克,你要是识相,快快束手就擒,否则别怪我们下手不留情。”完颜奇声色俱厉的说道,他见到纥石烈执中大刀金马的坐在那里,心里不由底气一泄,难道对方真是大有来头?

“不过一小小的百户罢了,现在你若是跪在这里叩一百个响头,也许能救你一命,也能救你父亲一命!”对于百户,纥石烈执中还真是没看在眼里,连同级官员他都敢殴打,何况与自己隔着十万八千里的一名百户?

“哈哈,大家听到没有,他竟然要我给他们叩头!”完颜奇被他的这句话激得失去了理智,对方再有来头,强龙也不能压地头蛇,何况现在自己的人多,所以完颜奇好像是听到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似的,仰天大笑。

可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纥石烈执中担心他的大笑影响到楼上韩忠卫的心情,所以顺手拿起屁股下面的长条凳朝着完颜奇的脸就挥去。厚重而结实的长条凳狠狠的砸在完颜奇的脸上,他嘴里马上吐出一堆血块,里面赫然有几颗白皑皑的牙齿。

完颜奇身后的士兵没想到纥石烈执中会突然动手,他们抽出腰间的长刀就准备向纥石烈执中杀来。

“本官在此,谁敢放肆?!”纥石烈执中此时不得不亮明身份,要不然好汉吃眼前亏的就轮到他了。

纥石烈执中亮出来的是他的腰牌为铜制,上面用女真文写着他的名字和西北节度使官职。这是除了他的大印之外另外一个能证明他身份的物件。此腰牌一出,那帮傻大兵马上就傻了,就算他们不识字,也知道这样的铜牌不是随便哪个官员就能拥有的。何况有眼尖的军士看出来了,那上面可是刻着节度使几个字,这对于他们而言,是无比遥远的存在。就算是完颜奇的父亲完颜思,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官吧。

“见过大人!”众军士马上像抽了主心骨似的,一个个战战兢兢的说道。

纥石烈执中只是摆摆手,对于这些小啰喽他是不放在眼里的,现在他只对一个人有些不满,那就是制造完颜奇这个纨绔子弟的完颜思。只有解决了他,才能彻底改变完颜奇的命运,也才能让韩忠卫满意。

纥石烈执中的大名其实全大金都是如雷贯耳,本城的府台大人听得纥石烈执中来到了自己的治下,马上屁颠屁颠亲自跑来茶楼向纥石烈执中请安问好。要知道纥石烈执中是一个连宰相都不放在眼里,而且还深得皇帝信任的家伙。这样的人不说与其交好,至少不能交恶吧。否则应景的时候给你使点绊子,只要是当官的,都怕。

对于府台大人的谄媚,纥石烈执中也是爱理不理。要不是他还得借重这个人去自治完颜思,恐怕纥石烈执中与他说话的兴趣也欠缺。至于对方频频相问自己的行踪,纥石烈执中更是一句无可奉告就给打发了。自己执行的是皇帝密旨,谁敢多问?问的好也就罢了,要是涉及机密,恐怕连人头也未必能保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