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我家卫儿。”此刻韩侘胄说起韩忠卫时,一脸的自豪。
“真是他?这……这怎么可能?”赵彦逾一脸的惊讶,他无论如何也没法把一场政变和韩家那没读过书的韩忠卫联想到一起。
“此事说来话来,以后再与你细说吧。郭杲那里可就交给你了,能否顺利让嘉王登位,他也是关键人物。”韩侘胄叮嘱道,原本此事应该由赵汝愚去说服更加有把握,毕竟那是军方将领,而赵汝愚现在至少还是枢密院事,相当于后世的军委委员,军中将领正归于指挥。
“郭杲哪怕是块铁,我也会把他说服。”赵彦逾信誓旦旦的道。
赵彦逾还真是能说到做到,他对郭杲晓以利害、威胁利诱,什么招都使了,结果还真说动了这位郭大人。其实这也是郭杲能顺应潮流,识时务者为俊杰,要是他不参与进来,也许他这个殿前司长官恐怕也当不长。
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该是韩侘胄登场了。但此事非同小可,当韩侘胄来到慈福宫向太皇太后说明来意后,并没有马上得到吴太皇太后的认同。她认为皇宫干政是大忌,所以他回复韩侘胄,这样的事“既然孝宗皇帝不允,岂可说别的呢!”。
碰了个软钉子,韩侘胄灰心丧气的回到府中,他现在也是最关键的人物之一,要是他不能取得太皇太后的认可,那所有的事情就都没办法展开。
“父亲,为何垂头丧气?是不是宫中之事不顺利?”韩忠卫一进书房就发现了韩侘胄脸上的不愉。
“没错,太皇太后不愿违逆皇上之意。”韩侘胄没好气的道。
“如今朝中大势难道你没与太皇太后分析清楚?再不换皇帝,恐怕大宋危矣!”韩忠卫道,看来这太皇太后也是头发长见识短的女流之辈,让一个神经痛当皇帝,是整个大宋的悲哀。
“可不是嘛,但太后软硬不吃,我也是无从下口啊。”韩侘胄叹道,原本以为很简单的一件事,却没想到最是棘手。
“太皇太后之所以软硬不吃,那是因为这件事跟她关系不大,不管是谁当皇上,她还是当她的太皇太后。要是你能找一个让她觉得如果皇上不禅位,那朝局马上就会大乱的原因,我想太皇太后一定会同意的。”韩忠卫想了想道,太皇太后这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要让她觉得事关大局,她就必定会改变主意。
“卫儿,你还是直说吧,要怎么样太皇太后才会同意吧。”韩侘胄在韩忠卫面前是越来越不喜欢动脑筋,反正最后韩忠卫总会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
“你可跟太皇太后如此说:如今圣上有疾,朝内空虚,留丞相已去,可以依靠的只有赵知院。如今赵知院欲定大计却没有太皇太后的旨意,只怕也要去朝请归。这样一来,太皇太后必定会同意嘉王上位。”韩忠卫说道,也许只有借用赵汝愚的名义才能让太皇太后让步。
韩侘胄几乎是一字不改的将韩忠卫的原话告诉了太皇太后,果然,太皇太后一听之下大惊失色:“知院本与宗室同姓,怎么会同普通人一样呢?”
“赵知院尚未请去,只因想仰恃太皇太后。如果您今日不许大计,他计无所出,也只有请去了。赵知院一去,天下又将如何,请太后设想一下!”韩侘胄倒也有急智,很快就说道。